“嗯?”
就在黑山羊突然出爾反爾,要求裡昂立刻把它收回去時,太陽報報社的編輯部裡,一名帶著寬沿羊毛帽子的女記者突然神色一動,回手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兩隻烏溜溜的眼珠裡露出了一抹驚詫之色。
“妮可?”
雖然動作幅度很大,但女記者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甚至連衣服的摩擦聲都沒有傳出來,因此並沒有被注意到,唯有她身邊被衣袖蹭到的同事發現了異常,歪了歪腦袋小聲提醒道:
“小心點兒,主任正憋著想罵人呢,彆給他盯上了!”
“嗯嗯,不過你放心,他囂張不了多久啦。”
朝著好心提醒的同事微微點了點頭,隨即習慣性地往下拉了拉羊毛帽子,壓住了在鬢角間翹起的一小簇頭發後,女記者偷偷朝正陰著臉訓話的主任聳了聳鼻子,隨即側著頭笑吟吟地輕聲編排道:
“老馬丁的家庭地位太低,在家裡根本支棱不起來,被他那個二百斤的悍婦老婆治得死死的,也就隻能在開會的時候拿咱們撒撒氣了。
所以現在挨兩句罵也無所謂的,等下個月我當了新聞部的主任,這種除了能讓陽痿老男人瀉瀉火之外,連半點兒屁用都沒有的爛會,保證一次也不會再開啦!”
“唔……”
被女記者的話逗得嘴角一翹,旁邊的同事都快把腮幫子咬爛了,憋得滿臉通紅才勉強忍住,沒有當場笑出聲來。
偷偷喘了好幾口氣,從笑意中撐了過來後,女同事忍不住小聲埋怨道:
“妮可,你可彆害我啊,剛才我要是笑出來的話,老馬丁估計能指著我的鼻子罵一個小時!”
“抱歉抱歉。”
毫無誠意地道了個歉後,女記者手腕微微一翻,摸出了一張劇院的門票,把真正的誠意塞到了同事手裡。
“這個算給你賠罪了,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