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第一個問道:“李導,為什麼突然想要拍一部這樣的電影呢?”
這個問題中規中矩,不過,李文本就是李易的老熟人了,自然不會問什麼特彆為難李易的問題。
“其實原本的計劃,還真的不是這部影片,而是一部勵誌電影,甚至於,男主角都找好了,就是問哥......”李易不由地笑著道。
李文也就是開個頭,頗有些捧哏的意思,結果沒想到反而還真的挖出了這麼一個趣聞來。
不過,每一部電影拍出來,背後都有著故事,這倒是也是大家喜聞樂見的事情。
“我記得,那天我剛從北美回來,回到家,我助理看到一個新聞,平時挺文靜的一姑娘,結果居然破口大罵起來,我因此就產生了好奇,然後看完那個新聞我也忍不住想要罵。”
“我記得那個新聞報道的是某地一個侵犯8歲的孩子的罪犯,被法院判了12年,但是他竟然不服一審判決,還進行了申訴......”
“因為這個新聞,讓我第一次知道,原來做下那樣的令人發指的事情,結果竟然隻判了十二年,我對此感到很是憤慨,也很不理解。”
“我原以為這隻是個案,所以,我好奇之下,去收集了許多相關的資料,然而結果,卻是觸目驚心!因為我整理出來的資料,收集到的已經判決的案例,除了個彆特彆嚴重導致死亡的案例被從重處罰,其他的案例平均判罰的刑期,甚至不足十年......”
“這讓我許久都無法釋懷......”
“同時,我翻看了一個學者的對於這類的案件的文章,有學者言:“在我們的現有的製度和觀念下,被害人不再是本質上的受害者,而僅僅是犯罪行為直接侵害的對象;他們也不再是刑事訴訟的主導者,而是處於消極、被動的地位,成為執法部門追究犯罪過程中的工具和客體。”
人們於是當然地認為,被害人受損的權益由官方機關出麵補救,更具有可實現性,卻忽視了在被害者被犯罪行為踐踏過的內心深處,是一個湧動著羞恥、戰栗、恐懼、不安、絕望、懷疑、否定的深淵,無論是對罪犯的懲處還是金錢上的補償,都無以填補。隻有輔之以心理、精神層麵的雙重救助,方才有告慰創痛、重回正常軌跡的可能。
之所以拍攝《素媛》,並且並非側重點放在案件本身,而是希望能夠,讓大家心懷悲憫,適當將視野從定罪判刑、案結事了的桎梏當中解脫出來,關注劫後餘生的受害者的精神世界,聯合社會其他主體,幫助他們撐起一個沒有歧視、沒有偏見的港灣,正確麵對未來的人生道路。
所以才有了《素媛》這部電影,這個故事!”..
“啪啪啪!”底下的媒體記者和觀眾都紛紛鼓掌。
這也的確是李易所思所想的。
很多人都在關注著,案件的罪犯被判多少年之類的,可是卻從未去關注過,劫後餘生的受害者。
“李導,我們想知道這樣的一部電影是怎麼拍出來了?你們拿到拍攝許可證了嗎?還有,國內上映的檔期確定了嗎?”周清泉提問道。
“當然,我們不拍地下電影,國內肯定會上映的,具體的檔期應該在暑期檔吧,這部電影的拍攝的確很不容易,大家都知道,這個題材的電影,其實拍起來很困難,很多時候,我們自己拍的也很痛苦!”
“記得找這部戲的反派的演員的時候,被很多演員拒絕了,不是他們演不了,而是他們怕,自己的家人孩子在看了這部電影之後,會對他們產生,如同電影當中,素媛對待爸爸那般!”(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