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斌想了許久,回憶了許久,他甚至搬出了曾經的畢業留言本,翻開那塵封許久的本子,重新看著那上麵的一句句,如今看來有些中二的祝福,看著那一張張青澀的臉。
看著那一個個熟悉而又陌生的麵孔,最終落在了一個綁著雙馬尾辮的女孩身上。
驀然他笑了笑,合上了本子。
然後開始寫影評。
“《老男孩》的影片不長,主題也很老套,關於夢想,關於青春。
曾幾何時,我們被灌了太多的雞湯,如今一聞到雞湯的味道就忍不住作嘔。
比如夢想,比如懷舊,這些東西,似乎都變得很老套,很庸俗。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畢竟,曾經有那麼一段時間,大銀幕小熒屏上,充斥著各種各樣的青春,夢想,懷舊的東西。
可夢想和青春,真的庸俗嗎?
並不是,隻因為,我們曾經看了太多太多的彆人的夢想,彆人的青春。
但是這部在我看來最庸俗,最老套的主題的微電影,我卻在最後的音樂聲中哭了。
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太久沒抽煙了,所以被嗆的流淚。
無關時代背景帶來的色彩,我們總要曆經一段類似的青春躁動期。
在社會和父母的高壓下,走著平凡的路,上學、混、考試。花大把時間學那些有的沒的,而聰明清純乖巧的女生總那麼受歡迎。
為喜歡的人不斷磨練各種才藝籌碼,後來又因為得不到在乎的人的賞識而衝動地賭氣放棄,再後來發現自己真的喜歡就開始標榜自我:你們丫算個屁。
喜歡彆人的時候,喜歡傳很多很多字條、發很多很多短信、秀很多很多有的沒的她不一定喜歡的才藝。還會跟她說,我喜歡帕格尼尼和梵高,或者我打籃球踢足球都很棒,或者我是個roer啊我是個daner。
永遠不想自己的行為會造成什麼結果、傷害了彆人和自己了沒有。
有的時候我們折騰彆人,有的時候被人折騰。打鬨不分輕重,想不到傷害和受傷。
有的時候,我們又變成了神,本能良心地去幫助和鼓勵。
仗義永遠是朋友的代名詞,球賽的加油聲總是很大,可又幼稚地總為了一點以後都記不起來的小事也能打群架。
哥們有難,第一時間帶著板兒磚衝過去,或者姐們墮胎,不惜背負當時的巨額債務也要減少她受到的傷害。
姐們的眼淚,無論多無理取鬨都抱著她哭,都認同她的道理,都盲目縱容她。
蠢蠢欲動的情和欲,被壓抑在人手相傳的小黃書、小黃碟裡。每個男生都想觸碰那個所有人的聚焦的中心點,那個每個人心目中的白月光。
每個女生都有著和小男友的所謂的難言之隱,和她們談論的時候都不好意思的夠嗆,總想帶著拚命解釋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