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他們就過來了,他們要出這個園區就得經過那個橋,經過橋的時候他看到我坐在地上。我忘了我想說什麼,我想說感想,太不容易了什麼的,導演緊著對我來了一句,說今天走戲走的還不錯,明天加油。
我一聽腦袋就大了,當時我的手什麼的全都破了,回去洗澡的時候我就看我的傷疤想明天怎麼辦,因為都結痂了。”
“哦?那怎麼完成的?靠化妝嗎?”廖西兵好奇地問道。
其實對於劇組的一些東西,還是挺新鮮的,至少對於很多網友來說,都很新鮮。
包括廖西兵也特彆好奇,傷口結痂了,那怎麼辦?
“第二天我又喝了好多瓶功能飲料,然後就去跑,跑了8條,但是那些結痂全破了,舊的傷全部蹭破了,新的傷又出來很多,反倒是省了化妝。
其中前6條因為臉太乾淨了,我跟化妝老師說能不能把我臉化臟一點,但是化妝老師也是工作負責,說我之前臉還挺乾淨的,憑什麼一跑橋上就臟了,我忽然想想也對。”
“那你怎麼弄的?”廖西兵問。
“那怎麼辦?就隻能把自己臉往地上蹭,我就這麼想了一下,我說那就乾吧,就豁出去了,真的就是豁出去了,演員不就是靠臉吃飯嗎。”
“你這個靠臉吃飯的解釋倒是挺新鮮的。”
“可不是,哈哈,第7條的時候我不是摔地上了嗎,往前爬的時候把臉就在地上蹭了,蹭得花啦吧嘰的,當然也挺疼的。
拍完以後就聽那邊對講機說這個好,這個好,這個臉好,導演那邊就說這個臉終於臟了。
我當時有一種感覺,就是跟導演好像有一種莫名的溝通,有那種默契。因為我當時也在想會不會臉太乾淨了,拍了6條都沒過,他也沒說什麼,就讓我自己想,最後臉臟了他也覺得特彆好,就過了。你也知道,一般都是拍完過了導演會再保一條,基本上就又來了一遍。
當時拍完後特激動。我拍完跑橋以後心裡那口氣就鬆下來了,因為我知道那是最重要的一場戲。
我當時躺在人造血泊裡邊,還有下完雨以後地上不是有小水溝麼,我看著那個小水溝就像鏡子一樣反射著四行倉庫,反射著天。
我當時趴在那,我得死啊,死了以後也不能動,那邊也不喊卡,我就不能動,我就虛著眼睛看小水溝,它反著四行倉庫,反著天,那一刻,我覺得我對得起刀子這個壯士了,對得起我這個角色了,就是這種感覺。”
“從混混到壯士,你覺得是怎麼變過來的?”
“應該是和蓉姐的戲吧,有一處是我拜了一個軍官遺像,那個遺像其實是蓉姐的兒子,他也是一個軍人,戰死沙場。
她兒子這種軍人形象在刀子心裡是非常受到尊敬的,有這個鋪墊以後,刀子才會受對麵八佰壯士的感染,才會願意犧牲自己的性命,我覺得這是一個特彆好的鋪墊。
那個遺像在那立著也能說明我和蓉姐的一個關係,蓉姐是開賭場的,我是幫她打理這個賭場的小弟。我去赴死以後,有一個鏡頭是蓉姐側過來,然後很難過、很傷心、很惋惜,我覺得那個鏡頭其實也會透露出一個信息,就是蓉姐是把刀子當成她兒子了。
真正讓我想與他們拚命的時候,就是他們居然開起船來準備登陸租借地,欺負到家門口了!就得往死裡打!話說回來,北岸守軍有種,刀子佩服!蓉姐的兒子是軍人,刀子也佩服!
其實刀子這個角色顧名思義,具有雙麵性,亦好亦壞,可用來削水果,也可用來殺人償命。在他的世界裡沒有國之概念,隻有大哥信仰,小家思想。可以說他就是商會雲雲之中的一把刀,他可能紮傷過無數好人,但最終紮死的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亡命徒……”
(本章完)(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