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梓童,我差點就見不到你了。”朱文勝拉著皇後的手傻嗬嗬地笑著。
“皇上,可不許胡說!”皇後滿臉倦容卻強撐著笑意。
“你先下去吧,我想跟你母後說說話!”皇上看著站在下麵的太子說道。
太子“是,兒臣告退。”
待太子走後,皇上繼續道“婉容,你叫我一聲三郎吧!”
陳婉容“三郎。”
“誒,昏迷的時候,我好像一直在做夢,夢見我倆年輕的時候,你彈琴,我舞劍,你讀書,我寫詩。後來又夢見我倆四處奔逃,你跟著我吃糠咽菜,夢再一轉你就隨著我四處征戰,我在外麵打仗受了傷,你一次次地為我包紮,照顧我。那些年我們好像一直沒分開過,咳咳咳咳~”
陳婉容想喊太醫,被皇上製止了。
“無礙,婉容。哎~我後來又夢見我們事成後,一家三口搬來了皇宮,過上了榮華富貴,萬人之上的生活,接著有了老二老三,再然後我就看不到你了,我們見麵就越來越少。你總是體貼我朝事繁忙,晚上派人送湯,天涼了送衣,即使是你自己來也不多打擾。而作為一國之君,我不得不擴充後宮來穩固朝堂,你也一直無怨無悔幫我打理後宮。是我虧欠了你啊~”
陳婉容不自覺地流下了淚,朱文勝有些著急抬起手來想好幫妻子擦眼淚“婉容,是我的不是,你彆哭啊。”
陳婉容彆過臉,自己擦了擦淚水,說道“三郎,這麼多年過去了,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我也沒有你說的那般大度,有多少個夜晚我也因為你納新人而在流淚,心裡也罵過你,可是能怎麼辦,我倆在這個位置上,多少雙眼睛盯著。既然選著了這條路,隻能身不由己,哎~”
說著說著眼淚又不自覺流下來,朱文勝輕輕拍著陳婉容的手背。
“我打算退位了,也是時候讓明兒來管這一攤子了。之後我就有大把的時間陪你,我們去遊山玩水,看看我們創下的基業如今是何模樣。”
陳婉容“陛下,你……”
朱文勝“嗯,放心吧,明兒都已經是兩個孩子的爹了,之前一直是我著相了,我們兒子的能力還是有目共睹的,一國的儲君不會讓我們失望。”
陳婉容點點頭,心裡是高興的,倒不是因為自己的兒子要即位了,而是自己的夫君總算能放下心中的不甘與自己相攜到老。
夫妻二人在剛即位時就約定好以後一定要去周遊,去看看努力拚下的江山。隻是天不遂願,身在帝王家難做。
陳婉容其實明白,以皇上現在的身體狀況,是完全不能外出的,隻能靜養著,所以朱文勝說的那些話或許是寬慰陳婉容,但陳婉容也確實被寬慰到了。
“陛下,說了這麼久的話,躺下歇會兒吧。”陳婉容看著皇上額頭上冒了一層密密的汗珠心裡有些擔憂。
朱文勝也沒再逞強,由婉容扶著躺下了,皇後宣了太醫來給皇帝把脈。
太醫給皇上紮了幾針,沒一會兒就聽見皇上略有些急促的呼吸聲。待太醫紮完針,皇後便讓太醫出去問話。
“胡太醫,皇上的身體如何?”
“回稟娘娘,皇上這身體還是陳年舊疾,再加上這些年操勞過度突然著涼這才導致的暈厥。皇上龍體虧空的厲害,現在隻能靜養著。”
還是和之前的話差不多,陳婉容點點頭,希望這次皇上能真的安心靜養。
皇後呆呆地坐著,想著過去的點點滴滴,一位內侍進來傳話“娘娘,淑妃娘娘給陛下送了湯過來。”
“陛下已經睡著了,把湯接下,讓淑妃先回去吧,再有妃嬪來探望陛下一律不見,讓陛下好好休息。”
“是,娘娘。”
五日後,皇上上朝了,這一次上朝是頒布太子監國的政令。原本皇上已經寫好退位詔書了,是太子主動來找了皇上想要推遲一段時日。
因著那日和父皇的談話中,太子意識到自己並不清楚如今百姓的真實麵貌,所以便想著趁著這段時間去微服私訪了解了解情況。
當然微服私訪對帝王來說其實是個大工程,太子不可能隨隨便便找一日就離宮。況且現在皇上的身體還不能支撐著朝中的各項事宜,所以需的太子繼續當著太子監國一段時日。雖說還是太子,但這一次皇上已經完全放權了。
懷遠街,周瀚文一下朝就往李家趕。
“明仁兄,給你帶了好消息來!”周瀚文一臉笑意,拉著李明仁就要往書房走去。
李明仁“勝兒,去端些果盤兒來,再來壺茶,一碟油酥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