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天亮的晚,趙雲蘭幾人出發的時候還要點著火把照亮。
趕路趕的多了,趙雲蘭也能在馬車上適應著睡覺,等一覺醒來已經是未時,馬車此刻已經進了府城的城門,車直接趕到了“蘭”樓的後院兒,此刻楊正貴剛從前堂巡視過來。
“東家,您來了。”楊正貴連忙過來作揖行禮,楊正貴是家仆,但趙雲蘭要求在酒樓做事的下人上工期間都稱呼主家為東家。
趙雲蘭:“嗯,趁這會兒沒什麼客人帶我轉轉。”
這會兒不是飯點,大堂隻剩下有一桌客人還在喝酒,樓上的包廂已經空了下來。
酒樓裡其他工人聽著動靜連忙停了手裡的活兒趕了過來給趙雲蘭問好。
“大家辛苦了,你們各自去忙,忙好了有空閒就抓緊休息,不然晚食又上客有的大夥兒忙了,這邊留下楊掌櫃帶我看看就行,等一會兒秦富把賬本送到樓上去。”
楊正貴微躬著身子低頭應下,工人雜役們得了吩咐便不再圍聚一處。
從後廚到前堂,再到樓上的各個包廂,趙雲蘭一一查看了遍,主要是看看有沒有安全隱患,以及酒樓內的桌椅陳設有無需要更換的。
“老楊,有損壞的桌子及時更換,可不能為了省錢將就著用。”趙雲蘭提點著身邊的人。
楊正貴頷首應著,等著繼續吩咐。
秦富這時抱了賬本上樓來,趙雲蘭道:“你倆先下去忙吧,我這裡有春香就夠了。”
“是。”二人應聲後就離開了房間,屋裡就剩下主仆二人。
春香斟了一杯茶便安靜地站在一旁看著自家夫人翻看賬本。
府城生意一直不錯,尤其是到了冬季,雖說有幾家酒樓跟風出了暖鍋,但也沒有搶走太多客源,現在大家的客源都是固定的,頂多客人們偶爾換換口味會竄著吃,趙雲蘭也沒想著要做到一家獨大,況且府城人多權貴也多,誰能知道其他酒樓都有些什麼背景,所以隻要生意上安穩趙雲蘭就放心了。
想著這些不由得想到京城那邊,酒樓到還好說,京城佳肴美酒多的是,自家隻要守本分做好生意就不必太擔心,倒是之前鼓搗出來的羽絨服,趙雲蘭失算了。因為自家沒有布莊,所以做羽絨服的布匹要單獨采購,即使說吳家給了支持,但吳家在京城也沒有開設布莊店鋪,從錦州城運布匹到京城去所耗的路費也是一筆不少的開支,所以這羽絨服的買賣在成本上壓不下來。
再加上大多數人家買衣服第一選擇肯定是去布莊,即使是有那個獵奇心的人願意來一個小門店買衣服那也頂多算一次性顧客,指不定彆人回去拆拆逢逢的就知道自己做了,這個羽絨服店第一年倒是賺了個辛苦錢,後麵基本上是沒賺錢的。
趙雲蘭打算及時止損,想著這些便把這件事記在了記事簿上,雖然心裡有了計劃,但也想等回李家村後拿出來和一家子商討一番。
等看完賬本,得了夫人的吩咐,春香叫來了楊正貴。
“東家,找小的何事?。”
趙雲蘭:“樓下已經開始上客了吧。”
“是,剛第一輪上客,大堂隻剩下幾張空桌,樓上包廂還有一個,但早已經預定了,隻是客人還沒到。”楊正貴回道。
趙雲蘭:“嗯,我這次來也不久留,明早去看看木玩坊後就會回去。今年的年終獎還是按去年的份例來安排,過年回來時,你叫上林掌櫃,我有事要安排。”
楊正貴:“是,東家。”
“嗯,你去忙吧,這賬本給秦賬房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