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你怎麼能說這種話啊?”
丁萍麗忍不住了,滿臉的痛心:“雪穎雖然脾氣差了點,做事莽撞了些,但怎麼說也是你妹妹啊!你看到她現在這副模樣,都不會覺得難受嗎?”
“媽,那小奕呢?”
秦望舒深吸口氣,眼神帶著悲哀:
“媽,按照你剛才的話,小奕怎麼說也是我的弟弟,也是你的兒子。”
“先不說這些年來你對他怎樣,也不談過去十幾年他在外麵經曆了什麼。”
“就說這幾天,他離開這個家後,你有多關心過一句嗎?”
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卻讓得丁萍麗半晌支支吾吾:
“你……突然說這個乾嘛?”
“現在該關心的是雪穎的情況。”
“關於小奕的事情我們等下再聊。”
麵對這幾乎可以稱得上是逃避的回答,秦望舒不依不饒:
“媽,等下是等什麼時候?”
“小奕在外那麼久,你就不擔心他過得好不好,吃得飽不飽,有沒有受什麼委屈嗎?”
這兩句話,頓時堵得丁萍麗說不出話來,表情異常難堪。
在旁的秦熙忍不住道:
“大姐,怎麼好端端的又扯上關於秦弈的事了?”
“他在外麵過得還不瀟灑嗎?又是欺負曉楓,又是欺負三姐的。”
“而且也是他自己要離家出走的啊,關我們什麼事?”
“你最近稍微有點……太內什麼偏袒秦弈了吧?”
“難道就因為那枚琥珀嗎?”
秦望舒斜睨了一眼過去:
“小熙,先不說琥珀的事情,你怎麼就知道是小奕欺負曉楓和雪穎,而不是雪穎和秦曉楓主動招惹的小奕?”
“今天的事我能拿出證據證明是秦雪穎主動去找茬,可你能拿出證據證明你剛才說的話嗎?”
“還有,你摸著你的良心說,這些年你對小奕儘到過一點身為姐姐的職責嗎?”
“或者這麼說……你關心過他嗎?”
“就算不念及他被家裡弄丟了十幾年,總該念及他跟你身上流淌著同樣的血吧?”
“究竟這個家裡的所有人在偏袒誰,你自己心裡難道沒數?”
一句緊接一句的反問,懟得秦熙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剛要反駁,這時候旁邊的秦曉楓開口了。
他一如既往的柔弱模樣,開口便是充滿委屈的口吻:
“大姐,彆這樣,我知道你是因為前兩天晚上的事,心裡有根刺。”
“但你當時真的是誤會了,那枚琥珀就是我做的。”
“我承認那天晚上,是因為我沒有休息好,再加上大姐你一直不相信我,所以我才鬨脾氣不願意證明自己。”
“現在我可以當著你的麵做一次琥珀給你看。”
“你也彆再因為我的事,讓家裡其他人難受了好嗎?”
聽到這番故作乞求的話語,秦望舒的心底霎時升騰起憤怒的火焰。
她哪能看不出秦曉楓是在趁這個機會故意惡心她。
而且用膝蓋也能猜到,秦曉楓現在就算真的會做琥珀,那也肯定是在這兩天才學的,為的就是這一刻,以及徹底打消其他家人對於這件事的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