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淡的日子裡,時間這東西總是悄無聲息的從指縫間溜走。
當偶然間緩過神來的時候,才發覺距離上次所經曆的重要大事已經過去了好幾個月。
這期間做完腦瘤手術的趙光勇在悉心照料下恢複得很快,儘管沒有立刻將大部分的精力重新投入往日的工作中,但已經辦理好了出院,如今在菁華市的家中靜養。
而顧如夢在幾番確認他沒有什麼後遺症,以及恢複到能正常生活的程度後,便和秦弈一同迫不及待的坐動車回了雲煙。
但在老街迎接他們的並不是熟悉的老麵孔,而是生氣到衝著他們叫喚了半個多小時的包子。
因為這段時間顧如夢和秦弈兩人去菁華市要忙著要照顧趙光勇,所以也就沒有帶上包子,將它寄養到了孔心蕊家。
而結果就導致了近一個月沒有見到兩人的包子心情很是糟糕,連平時最愛的遛彎都不去了。
每天被孔心蕊帶出門後,就隻守在蛋糕店的門口趴著睡覺,經常還要抬起頭去看路過的人。
似乎在期盼人流中藏著秦弈和顧如夢的身影,甚至有時候到了大半夜,孔心蕊怎麼喊它都死活不肯走。
得知這件事的顧如夢跟秦弈都很是心疼,於是在回到老街後連蛋糕店都不開了,把包子帶回家當皇帝似的每天各種好吃好喝的哄著。
一開始包子並不買賬,每天彎也不去遛,麵對兩人的討好就默默背過身去扯著飛機耳生悶氣,理都不理會兩人。
就連曾經每回晚上都一定要挨著人才肯睡覺的習慣,都因為生氣而改變成死活都要單獨待在客廳。
直到兩人哄了近半個月後,包子才稍微消了些氣,沒再繼續冷落顧如夢跟秦弈兩人,也重新開始出門遛彎。
但或許是為了報複,又或是警告顧如夢跟秦弈不許再把它單獨留在老街,所以它時不時要搗蛋兩下。
比如蛋糕店好不容易打掃乾淨,它就立馬帶著一腳的泥踩得到處都是印子。
又或者晚上挨著兩人睡覺的時候就要到處跑來跑去,甚至還要在兩人的臉上蹦躂兩下才肯罷休。
對此,秦弈和顧如夢的態度都是又無奈又想笑。
但出於這段時間來對包子的愧疚,也就任由包子繼續這樣的行為。
而在這之後不久,便是開學的日子。
得益於陳景輝在雲煙大學的那位教授親戚,同樣報了計算機專業的兩人成功被分到了同一寢室。
但美中不足的是,寢室剛好就隻有他們兩個人。
不過兩人對此倒是沒有太過在意,甚至後來還為此感到慶幸。
畢竟分寢室就像是開盲盒,誰也不知道跟自己分到同一寢室的室友究竟是怎樣的人。
跟一個知根知底且合得來的好兄弟同處一個屋簷下數年,總好過混進什麼奇奇怪怪的家夥,也省得發生些讓人煩躁的麻煩事。
在分完寢室後的兩個月後,秦弈對於大學的新鮮感也逐漸淡去。
如今他每日的生活就是重複幾件事——上課,回寢室打遊戲睡覺,跟陳景輝一起吹幾句牛逼,或是為過段時間要起步的生意而做些準備。
當然也少不了回老街找顧如夢還有包子。
而顧如夢偶也經常會抽出時間騎著小電動車去學校找秦弈,有時甚至假扮成學生偷偷陪秦弈一起上課。
知道這件事的孔心蕊跟薛明月常調侃,要不顧如夢乾脆再考一次大學得了,這樣既省得時不時要大老遠頂著太陽跑學校去,又能讓顧如夢體驗一下校園戀愛是什麼感覺。
對此,顧如夢起初還有些羞惱,當逐漸習慣後還反擊兩人就是羨慕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