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我的身上裝了一個隱藏式的麥克風收音器。
那是1986年NA總決賽,在波士頓花園球館,波特蘭開拓者對陣波士頓凱爾特人的第二場比賽。
這是一個荒謬的世界,一個充滿了前後不一和互相矛盾的地方,我們追求公正、公平,但卻使用妥協、委曲求全的方法。
在我加入NA的30年中,聯盟一直試圖消除裁判在比賽中的人格,在我快要退休的時候,已經到達了這樣一個地步:不允許接受媒體采訪,不允許和球迷聊天,不允許在球場外和球員、教練交談。
比賽,我們的一切隻有比賽,裁判像一個即插即用的黑盒子,比賽時插上,通電,用完就扔到一邊去。
在我剛進入聯盟時情況不是這樣,如果你想在NA生存,你必須向球員和球迷展示你是誰。
我在一定程度上成功了,我知道如何應對所有人,處理各種各樣的情況。
如今我被緊緊包裹起來,被各種規章製度束縛著,成為了一個無情的吹哨機器,聯盟想要壓製我們任何一點人類的感情。
所以他們想在我身上裝一個麥克風收音器就顯得非常正常了,一台機器就應該有錄製功能不是麼?
我覺得無所謂,管他呢,我沒什麼可隱瞞的,他們的目的是想從裁判角度捕捉比賽的一些細節,以便於媒體部門製作視頻特輯。
這些東西後來產生了很大影響,尤其是一位記者得到了這些內容,並撰寫了一篇重磅文章發表在《今日美國》和全國數十家報刊、雜誌上。
當然,這篇文章的內容進行了裁剪,而我在1986年那個夜晚記錄下來的總決賽第二場內容,傳遞了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
我是和休-埃文斯一起執法的這場比賽,他在聯盟工作了大約十年,是一名相當稱職的裁判,但那天他有點緊張。
但凡是執法阿甘的比賽,裁判多多少少都會有些緊張,那是一個危險人物。
替補裁判是傑克-奧唐納,他也是一位能乾的裁判,但當時即使我的眼珠子掉到拚木地板上,我也不會向他求助。
那天晚上波士頓花園座無虛席,這個地方讓人回想起50年代的競技場,黑暗、破敗,在這個炎熱潮濕的夜晚,讓人聞到一股陳舊的氣息。
凱爾特人和波士頓花園一樣古老,他們是NA獲得總冠軍最多的球隊,早在1957年我剛加入聯盟時,他們就開始拿冠軍,十多年的時間裡他們一直都是冠軍,到70年代,80年代,我見證了拉塞爾、哈弗裡切克、伯德一次次加冕。
裡德-奧爾巴赫就坐在看台靠前的位置,他仿佛是這個古老建築物的一部分,成為了球館的標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