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含奕被帶走之後,心裡的恐慌就再沒斷過。
感覺到自己被轉換了地址之後,林含奕也在努力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在腦海裡思索了一遍之後,林含奕試探性的開口
“是不是池言澈?”
那個刀疤臉看上去不太聰明:“誰是池言澈?”
另一個綁匪臉色一變,聽到刀疤臉說的話之後,懸著的心又落了下來。
如果不是林含奕的眼睛一直被黑布蒙著,想來她應該是能看出不對勁的。
林含奕皺了皺眉。
除了池言澈還會有誰?難道不是因為那隻狗的事?
想著今天的宴會,她似乎看到了一閃而過的熟悉身影。
“是時遙?”
刀疤臉被問的不耐煩了,說的一個兩個都是他不認識的人,輕輕踹了林含奕一腳。
“彆煩人了你,我們也不知道是誰。”
和廢棄工廠的水泥地不一樣,地上的地板很光滑,甚至林含奕可以感受到從黑色布透進來的光。
聽著綁匪的回答,林含奕覺得,就是時遙了。
緊緊咬著牙關:“你們回去告訴時遙,有什麼事有本事直接來啊!這麼小偷小摸的算什麼本事!”
兩個綁匪很無語,刀疤臉更是不客氣的淬了聲:“神經病。”
時遙日複一日的過著平凡的生活。
那一天林含奕宴會上發生的事,也隻當它是個意外。
林含奕後來有沒有被救出來,時遙也不再關心了。
隻是在偌大的M大,她確實沒有再碰到過她一次。
不過這些時遙也都不再關心了。
她隻是認真的繼續認真的上課,對她來說,接下來和池言澈在迎新晚會上的四手聯彈,才值得被放在第一位。
在校迎新晚會前,還有一場用來篩選的院迎新晚會。
在院迎新晚會上,需要從四十支隊伍或是個人中,選出十個代表院裡參加校迎新晚會。
在院裡的公眾號上,M大美其名曰是對新年的尊重。
這樣的節目,何嘗又不是一種比賽,而時遙對於比賽,也向來積極。
比賽,是打出名聲的最快方法。
等她有了足夠的實力和名聲,她就可以離開這裡了。
時遙帶著n95口罩,悶的不行,看著H市灰蒙蒙的天。
手機上給她推送著消息。
【今日H市重度陰霾,空氣汙染嚴重,廣大市民戴好口罩,做好防範措施。】
H市的空氣一向不好,她也不太願意在這兒多待。
遲早有一天會,她會離開這裡的。
“你在想什麼,時遙姐?”
池言澈看著時遙,恬淡脆弱的樣子,仿佛下一秒就會離他而去,他很不安心。
開口叫她,隻是他下意識的舉動。
時遙笑著搖搖頭,透過口罩的聲音略顯沉悶:“沒什麼,走吧,我帶你去練曲子,馬上院迎新晚會,你也去長長見識,裡麵有不少人都會成為你的對手的。”
時遙眼睛彎彎的,確實在笑,可他並不感覺時遙很開心。
M大的學生來來往往,時遙站在教學樓前,明明身形和學生也差不多,偏偏就是讓人在她的身上看到了故事。
時遙帶著池言澈,不斷的練習著曲子,一天都未曾停下。
甚至時遙的霸總小說,都暫時不看了。
直到院迎新晚會開始,那天晚上,時遙停下了對池言澈的輔導。
池言澈在時遙的輔導下,飛速進步,對於一些極少上不懂的地方,或者是一些彈不出的情感。
時遙都會教他。
他曾經問過時遙:“這也是你老師教你的嗎?”
他清楚的看到時遙愣了一下,隨後笑著告訴他:“對,啟蒙老師。”
他沒有告訴時遙,他其實很羨慕她的啟蒙老師,能親眼見證她的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