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在時遙指尖忽明忽滅,他們定的酒店就在富士山下,風的摩擦力小,風力還挺大。
時遙這麼抽煙,倒也沒人發現,路瀟瀟一臉崇拜的看著她,就像是在學生時代,不會寫樂理作業時,拿著作業本一臉祈求的看著她,等到抄完之後,就會變得一臉崇拜,然後在她臉上親一口,脆生生的說時遙你太厲害了。
說實話,路瀟瀟真的很能給人帶來情緒價值。
時遙把煙蒂扔進垃圾桶裡衝下去,動作熟練的像是做了千百遍,路瀟瀟看的一愣一愣的,這樣的時遙,風情萬種,但是又十分陌生。
躺到床上,熟悉的感覺襲來,大學時候同睡一張床的記憶又湧來,路瀟瀟很快就睡著了,時遙認床,睜著眼睛困了半宿沒睡著。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也是半眯著眼睛,路瀟瀟調笑她像個熊貓,她也隻是笑笑不說話。
蕭尚言愛玩,也不知道是使了什麼法子,在溫泉裡弄了個牌桌,時遙看到的時候,也震驚了一下,有些好笑,不過好在接受能力上,沒多時也坦然接受了。
在牌桌上,蕭尚言這位名副其實的散財童子又送了不少出去。
時遙本以為這會是一場普通又放鬆的旅行,沒有想到會在這場旅行上遇到熟人。
那是在遊輪上舉辦的一個宴會,極具規模,極儘奢華,也不知道池越用了什麼方法,給弄來了幾張邀請函,他們也就順理成章的進入混吃混喝。
遊輪上賓客如雲,上來了才知道,原來這宴會的主人並非當地人,竟也是一個中國人,至於宴會的主題,來過場式走一趟的時遙並不清楚。
遊船上不僅有日本人,更有許多新聞上才能見到的商業名人,世界五百強的老總在這似乎占了一半,時遙當初跟在季宴禮身邊時,也不是沒有接觸過這樣的場麵,隻是極少,他從來不願意讓她拋頭露麵。
也許是有些人對她的印象仍停留在季宴禮的夫人,甚至有人舉著香檳來向她問號,在這個異國他鄉,時遙竟然莫名的感受到了親切,也許這點子親切也是借了季宴禮的光。
時遙碰到季宴禮,說是巧合,也是必然。
遊船很大,大到能容納五千多人,遊船也很小,小到透氣吹風的甲板隻有那麼幾個。
時遙和季宴禮的相遇就是在甲板上。
聽到有人叫她,時遙轉身就看見了許久未見的季宴禮,自從那跨年那一日之後,就再也未見。
現在驀然見麵,倒是讓人心頭一動。
舉起手上的香檳,和他隔空揚了揚杯,甲板上風很大,大到前塵往事都被吹散,大到時遙的眼睛被頭發遮住,有些看不清對麵的季宴禮。
季宴禮上前,將手上的杯子和她碰了碰,兩隻酒杯發出清脆的響聲,像他們的命運,在此刻繼續交碰,糾纏。
“好巧。”時遙主動跟他打招呼。
季宴禮竟然有一瞬間的手足無措,好在閱曆豐富,沒一會就冷靜了下來。
像是隨便找了個話題:“你今年怎麼過年?”
冬天對精致的女人向來殘忍,時遙在出來透氣的時候,穿上了大衣外套,可沒想到,沒一會,外麵的溫度就降了不少,沒了屋內的暖氣加持,時遙忍不住抖了抖。
說話的聲音裡也帶著顫抖,但也還是努力保持平穩,也不知道是給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