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禮自認不是一個薄情的人,對於林含奕,他也是做到仁至義儘了。
能走到今天這一步,也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
林含奕自從知道上次那場車禍把池言澈也帶進去了之後,就一直惴惴不安。
在得知池言澈的手受了傷且難以恢複如初之後,更是有種心死的絕望。
這件事,像是夢魘,一直纏繞著她,無論夢裡還是夢外,這也讓她的精神狀態一直很不好,十分脆弱。
偶爾打開手機看看聯係人,卻驀然發現自己沒有一個可以在此時求助的人。
林含奕看著手機的通話記錄,瘋了一般往下翻,直到翻到那個隻有五次通話記錄的人,那個人看上去也很討厭時遙,她想,或許他會是她的救命稻草。
把電話回撥過去,響了很久,在林含奕以為對麵會掛斷的時候,傳來了一道深沉的男聲,聽上去是比較年輕的,不像以往聯係她的那一個。
不過林含奕如今也顧不上疑惑了,急急忙忙的開口,語氣裡帶著恐懼:“你幫幫我,我求你幫幫我!”
說話速度很快,對麵好像很有耐心,等林含奕說完,才慢條斯理的開口:“林小姐,我們老板說了,既然你私自動手,就應該承擔後果,這件事,他不會管的,也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打擾他了,你主意大的很,他管不了。”
“這是我們老板的原話,同時,也提醒你一句,我們老板最討厭不聽話的人了。”
等到手機裡傳來了忙音,林含奕才反應過來,現在真的完蛋了,沒有人會管她了。
林含奕腿一軟,跌坐在了地上。
這麼些日子,林含奕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課也不去上了,一天天就坐在房間裡,渾渾噩噩。
人們都說,這間房子裡的人瘋了。
可不就是瘋了。
這樣的狀態,一直持續到那一天。
季宴禮收到劉特助的消息,
【林小姐消失了。】
季宴禮看到消息的時候,正在給時遙辦出院手續,這些日子修養的好,醫生已經允許了時遙可以回家休養。
隔壁病房的池言澈本來也是不被允許回去的,可事情總是會有例外的,池言澈最終還是回了家。
這麼一來,時遙和池言澈隔的反而遠了,不過也還好,池言澈被帶回彆墅,和時遙巧合的在一個小區。
時遙回到麗水灣,彆墅前有一片草地,空蕩蕩的,時遙看到的時候皺了皺眉,總覺得這裡不該是這樣的,這裡應該種滿一片花海。
“季宴禮,這麼空蕩蕩的一片,你就沒想過種點什麼東西嗎?”時遙很好奇。
看到彆墅的建築設計,就知道,季宴禮不是沒有品味的人,可這裡怎麼會讓它空出這麼大一塊地?
季宴禮順著時遙的視線看了過去,有些不自然:“嗯…沒想好種什麼,你有沒有想法?”
時遙皺著眉頭,本想說:“你家種什麼問我乾嘛?”
可脫口而出的就是:“種木槿花吧,這裡種一大片木槿花一定很好看。”
說出來時遙和季宴禮都頓住了,時遙是不理解自己會突然冒出這個想法,季宴禮則是覺得時遙失憶了還對南軒槿念念不忘。
季宴禮拉著時遙往彆墅裡走,回避著這個話題:“下次再說吧,你先回去看看你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