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時遙的視線放在那棵樟樹上,院長也笑了笑:“瞧我都忘了,這棵樹還是你和阿槿當初一塊種下的,如今也才過了十幾年,就長這麼大了。”
院長說著還有些感慨。
時遙莫名上前,仔細看了看樹,也沒看出花來,對於院長口中的阿槿,時遙也隻覺得熟悉,想來怕是兒時的玩伴罷。
這次來,也是時遙覺得太久沒來了,加上心裡一些奇怪的想法,驅使她來。
跟著院長朝孤兒院走了一圈,孤兒院在這十幾年間翻新了好幾回,已經和當初時遙生活的地方全然不一了。
時遙身處陌生的接頭,走在陌生的庭院,可心裡卻一點害怕慌張也沒有,總感覺這地方,是她該呆的。
走的久了,也有些累了,時遙和院長告了彆,就回了酒店。
本來應該休息一天就回H市的,這次過來也隻是為了看看孤兒院,看看孤兒院的孩子們。
可時遙就是挪不開退,總感覺忘了些什麼,不想走,但也不知道去做什麼。
下樓吃飯的時候,時遙注意到了樓下有個花店,時遙走了進去。
老板娘很熱情,看上去像是和她想熟。
“來啦,還是木槿花麼?”
時遙愣了愣:“啊對,不用包太大,小一些就行。”
老板娘笑嘻嘻的:“知道啦,你次次來都是這麼說的。”
時遙不知道該作何應答,隻抿著唇笑了笑。
木槿花很快就包好了,很漂亮,是時遙喜歡的樣子。
抱著木槿花,時遙總覺得有個地方還沒去,可又不知道該去哪,隻能抱著花回到了酒店。
鮮花保質期不長,一天一天過去,花已經有枯萎的跡象了。
在海城連續待了三天,每天季宴禮都要打個電話來問,時遙每次都說馬上回去。
可真正讓時遙回去的還是那次蕭尚言的電話,他說他要訂婚了,讓她回去喝他的喜酒。
時遙有些驚訝,她還真把他家人說服了?
收拾東西趕回海城,時遙看了看桌上的木槿花,還是沒帶走。
到了高鐵站,季宴禮來接的她,時遙看到季宴禮就朝著他撲了過去。
可能是在陌生的城市待久了,驀然回家,時遙開心的不得了。
蕭尚言的訂婚宴是在半個月後,時遙聽到後,很擔心路瀟瀟的狀態。
“我沒事的遙遙,這麼久了,我早也已經放下了。”
路瀟瀟一邊拿著勺子攪著咖啡,一邊看似漫不經心的跟時遙說。
時遙莫名就覺得她在說謊。
“我現在可是我們路氏的執行總裁,兒女情長什麼的,也太low啦~”
看到路瀟瀟說話還和原來一樣,時遙笑了,點點頭,放下心來。
“你能這麼想,就再好不過了。”
“說真的,遙遙,可能我和溫存言也要訂婚了,最近我才知道,他竟然是德國皇室的養子,雖然是養子,但是你懂的…”
路瀟瀟說出來的話很現實,現實到不像是當初的她會考慮的事。
路瀟瀟在她心目中,一直是個敢愛敢恨,無憂無慮的小公主,不曾想今天竟然也成長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