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身著華服,身後站了好幾個婢女,看起來十分氣派。
徐母整理了一下衣裳,又整理了一番頭上的頭發,這才小心的向她走過去:“老婦見過皇妃娘娘…”
“哼!”女人冷笑一聲,眼神中充滿厭惡之色,打斷了她的話語。
徐母臉色微變,卻也不敢多言,隻是神色更加的緊張不安了。
她本來以為是過來見女兒徐春花的。
結果過來並沒有看見徐春花。
徐母雖然氣焰囂張的對徐秋月說徐春花嫁給了玄九傾。
可是實際上,徐春花是被玄九傾納為了妾室而已。
所以徐母看到了這個衣著華服的女子十分的恭敬,就怕她自己禮儀不到位,讓徐春花吃了苦頭。
女人頭上帶著金爵釵,腰佩翠琅玕,滿身的珠寶,晃的徐母眼睛痛,這是徐母這輩子都沒有見過的珍寶首飾。
她僅一眼,就覺得女人身份非凡。
加上這個雍容氣度。
她隻覺得對方身份很高。
女人輕蔑的掃視她一眼,轉而對著徐母不屑的說道:“果然隻是一個粗鄙的農婦,就連怎麼行禮都不知道,難怪生出了徐春花這樣粗鄙不堪的女兒。”
聽到女人的話語,徐母心裡頓時升起一股怒意和怨恨,她死死地捏著雙拳,指甲掐進肉裡,卻絲毫沒有察覺,直到感受到那疼痛的時候才清醒了過來。
她可以忍受彆人羞辱她,但是不能忍受彆人羞辱徐春花。
那是她視為珍寶的女兒。
就算是徐父,也不敢這麼說徐春花的。
“回稟皇妃娘娘,老夫人雖然是鄉下婦人,可是從小便教導小女規矩。”
徐母還想要為徐春花辯解一二。
聽到徐母的話語,女人嘴角勾勒出一抹譏諷的弧度,顯得十分的高傲,直接打斷了徐母的話:“既然你能夠教導自己的女兒規矩,為何還會養出如此不知羞恥的女兒?”
徐母的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沁出了豆大的汗珠,低垂著頭不再反駁。
她不是害怕。
隻是擔心徐春花。
這女人對待她如此過分,也不知道徐春花會在她的手裡過著什麼樣的苦日子。
她的春花啊!
真的是太苦了。
怎麼會這麼苦啊!
徐母的心中十分的難受。
女人嗤笑一聲:“罷了,本宮也懶得和你廢話,我可不是什麼皇妃娘娘,我可是公主殿下。
不會行禮也就罷了,就連稱謂都叫錯了。
我九哥也真是可憐,遇到了刺殺,被你們救了,然後被你們逼著他強娶了一個農女。
我九哥仁善,納了她為侍婢,她居然還不滿意,就這樣的身份,當個婢女都是高攀了。
想要做妾,是萬萬不可能的,可她呢,居然還想當正妃,真是愚不可及,讓你前來,是讓你好好勸勸說她。
要是還是這麼瘋癲的話,那麼隻能把她送回你們身邊了。”
徐母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身軀顫抖,雙手握成拳頭,指尖嵌入肉中都不自覺,可是依舊沒有感覺到半點疼痛。
那可是她捧在掌心的女兒。
居然被人如此羞辱。
侍婢!
那不就是大戶人家的暖床丫頭,連個名份都沒有。
怎麼能夠這樣對待徐春花。
她恨,但是她什麼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