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春花沒有死是徐父認錯了屍體。”徐母驚喜的對著陸遠問道。
她的手緊緊的抓著陸遠,幾乎快要把陸遠的手臂抓斷一般。
生怕再次聽到徐春花死去的消息。
“隻是說死的不是春花,春花可能被換了臉,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到時候可能會回來找你。
這一次來,也想讓你去衙門看看那具屍體。”陸遠對著徐母說道。
“好好好,我跟你走。我現在就上馬車……”
徐母激動地眼淚直流,她的女兒還活著。
她的女兒還沒有死。
徐父麵色冷靜的坐在馬車,並未說話。
徐母這個時候也沒有嘲諷徐父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認不出來。
她害怕自己聽錯了。
一路上,徐母十分的不安。
本來徐秋月說徐父可以不用去認屍體了,說停屍房不吉利。
但是陸遠決定帶著徐父進去。
陸遠也很好奇羅刹教的換臉術。
就是因為不吉利,才更要帶徐父多進去看看,好歹也是他的親生女兒,他都認不出來。
要是早點認出來,他還用吃這麼多的苦嗎?
徐父和徐母緩緩走進衙門裡的停屍房,他們的步伐顯得沉重而無力。徐母麵容憔悴,額上布滿汗珠,一雙眼睛裡閃爍著無儘的悲傷和無奈。
對比起來,徐父隻是有些恐懼,臉上並無悲傷之情,他自己也害怕。
陸遠攙扶著腰板彎曲的徐母,虛擬的手指顫抖著,緊緊握著陸遠的手,仿佛這是唯一的支撐和依靠。
冰冷的光線透過窗戶灑在地麵上,勾勒出一道道陰影。
一股淡淡的腐臭味撲鼻而來,讓人不禁閉緊雙眼。
徐父和徐母艱難地走到一具被白布覆蓋的屍體旁,徐母失聲痛哭起來,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濕潤了白布。
陸遠默默地拉開白布,露出了那張如花似玉的麵容。
如今卻被死亡的印記刻在上麵,眉梢間散發出一絲蒼涼。她的雙眸緊閉,嘴角微微上翹,仿佛在安詳地入睡。
徐母的手顫抖著輕輕撫摸著徐春花的臉,淚水無聲地流淌,心如刀割。
徐母低下頭,緊閉雙眼,淚水滴在徐春花的臉上,化作一滴滴晶瑩的珍珠。
徐母看到了徐春花的手,也又看到了徐春花的耳垂後光潔如玉。
她知道,這不是徐春花。
但是這是徐春花的臉。
整張臉被活活剝下,當時得多痛啊!
徐母壓根不敢想,整張臉被剝下還能不能活。
在這一刻,徐母的內心被無儘的悲傷和無奈所填滿。
她知道,徐春花活著的概率很低了。
“陸少已經說好了,他會給女兒找一塊風水好的好墓地,我就說,我不可能看錯,待會兒我陪你去給女兒選一口好棺材。”
徐父的態度很好。
因為陸遠已經叮囑過他了,兩個女兒都是他的女兒,更何況徐春花已經死了,人死為大,他忍忍也可以。
更何況,徐母沒有背叛他,沒有給他帶綠帽子。
至於徐母偷偷藏了錢,還給了她娘家,他忍了。
畢竟徐母現在身體不好,精神也有點不正常,正好讓他好好歇歇,但是他唯一的兒子是必須要有人照顧的,畢竟和他是有血緣關係的,隻是比較淡薄,但是兩人都是流著徐家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