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母冷冷的看著站在她床位的徐父,憤怒的對著他吼道“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女兒屍骨未寒,你就迎娶二房!”
徐父無奈的歎了口氣,解釋道“春花隻是失蹤了,沒有死,你這話說的也太難聽了。你怎麼也不念著春花一點好的,我這也是為了給春花衝喜,才娶的妻。
家裡也不富裕了,我總要賺些錢,我已經買了一個鋪子了,你要不願意打理的話,我就給雯婷打理?”
徐父心裡覺得徐春花肯定死了,這隻是他為了娶妻一口咬定的一個借口,隻要沒有找到屍體,人就有可能還活著,他說的也沒錯。
徐母聽到丈夫的話,更加生氣起來“什麼叫給女兒衝喜?我還嫌晦氣呢”說完,便用手指顫抖的指著自己的丈夫“好啊你,當初和我成親的時候,可是說的好好的,會照顧我一生一世的,現在卻變成這樣了!”
徐父被徐母說得啞口無言,他甩了甩袖子,對著徐母冷聲道“我原本是好生好氣的想要同你好好說話,不可理喻,既然你不願意打理鋪子,我就把鋪子給雯婷母女兩,我們三一起經營鋪子。”
徐母氣急敗壞的坐了起來,伸出食指指著他,怒吼道“你,你個畜牲,那鋪子是春花的賣身錢,你拿走了春花的一百兩金子才能買得起的!你竟然要送給外人,你簡直不配做一個男人,你……”說到最後,徐母的眼淚再次流了出來。
徐母此時並不知道徐父後麵又收了衛雲勝的一千兩銀子。
“那是春花的錢,我不允許留給任何人,那個鋪子隻能是春花的,我一定會好好幫春花看著。”
徐母是絕對不能容忍徐的那個鋪子給李雯婷和她女兒這兩個賤人的。
徐父也沒想給,他之所以這麼說,隻是為了激徐母答應罷了。
如今事情已經辦妥,徐父轉過身,準備離開。
徐母突然從背後抱住他,哭喊道“你去哪裡?春花已經死了,我隻有你了?”
徐母心中怨恨著徐父,但是她如今已經沒有任何退路,她唯一能夠依靠的就是這個男人了。
“放開。”
徐父語氣平淡,但卻充滿威嚴。
徐母依舊緊緊地抱著他的腰身,死活都不肯鬆手:“不放!你是我丈夫,你不能丟下我不管,我現在孤苦伶仃,隻剩你一個人了。”
徐父皺眉,用力推開徐母,語氣帶著幾分不耐煩:“行,我不會扔下你不管,但你也必須保證以後好好對待雯婷她們母女兩,不要再欺負她們,否則休怪我翻臉不認人!”
“好。”
徐母終於止住了眼淚。
徐父回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隨即轉身大步離開。
等徐父離開後,徐母躺回病榻上,雙手狠狠的攥緊了拳頭。
李雯婷母女兩個賤人,我絕對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她必須要按捺住心中的怒火。
和徐父一起好好經營那個鋪子。
如果徐春花嫁給了陸遠,那該多遠。
徐母又想起了陸遠。
這真正辦起事來,徐母才覺得陸遠更可靠。
玄九傾骨子裡比徐父還涼薄,他雖然身份尊貴,但是實在不是一個良配。
早知道當初就找個普通流民入贅。
她拿著徐秋月的三千兩聘禮,還怕日子過的差嗎?
徐父也定然不敢如此對待她。
入贅的女婿,也是一個男人。
到時候她用這些錢在鎮上買鋪子,一家人過的也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