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秋月靜靜地坐在馬車上,天氣陰沉沉的,仿佛與她的心情相得益彰。
馬車在官道上行駛,輪胎碾過不平的路麵,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此時的官道采用的還是青石板,因此馬車並沒有那麼平穩。
春竹掀開車簾,好奇的看著車窗外的景色匆,枯黃的草地上殘留著昨夜的露水,微風吹過,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
陸遠坐在另外一輛馬車上,去京城的路途可不近,他打算在馬車上好好休息休息。
和徐秋月坐在一起,挺直腰板幾個小時,他腰疼。
徐秋月閉著眼睛,回想起昨晚發生的一切。
那些事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子,刺痛著她的心。她的眼眶濕潤了,但她強忍著淚水,不讓它們流淌出來。
馬車突然顛簸了一下,徐秋月不由得失足向前傾去,差點摔倒。她心中一陣慌亂,趕緊抓住車廂的扶手,穩住身形。
她抬頭望向窗外,一道閃電劃過天際,隨之而來的是震耳欲聾的雷聲,仿佛在宣泄著她內心的滔天恨意。
她不知道應該恨誰。
徐母收養了彆人的孩子,心中卻不能容忍人家過的比徐春花要好。
徐父上輩子一心想要玄九傾再娶一個徐家女,徐秋月那個時候不明白,自己再怎麼樣,也是他的女兒,比侄女總歸是要強多了。
徐父喜歡幫那些親戚的侄子,是因為徐父想要一個兒子。
沒道理那些親戚的女兒也能越過她。
就因為這樣,就對他下毒手。
她怎麼著也沒有想到兩個至親之人會背刺她。
她空間的靈泉水和血魔女不死泉很像,極有可能就是血魔女的不死泉。
那血魔女是出於什麼樣的心態把這件寶物給了她。
唯一可以確定一件事的就是,如果徐春花真的是血魔女的孩子。
那麼徐家村就一定不會是血魔女的殞身之地。
她一定會離開徐家村,不會讓彆人懷疑到徐春花的。
她這一生,真是極其可笑,和徐父徐母一樣可笑。
徐秋月過了許久,才對著星竹開口問道:“星竹,你知道老爺為何一定要與徐家定親嗎?
真的是徐家對老爺有恩嗎?既然有恩,為何兩家十幾年都不曾往來?”
星竹是陸遠身邊的人,對於一些事情知道的要比春竹還要多。
“少奶奶,你都嫁給少爺這麼久了,怎麼突然想起這件事了!”
春竹有些大大咧咧的說道。
徐秋月並沒有說話,氣氛有些尷尬。
春竹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她急忙找補道:“少奶奶,聽聞是老爺老家那邊來的信,說您父親早年間幫過老爺的大哥一次。”
陸父的父親已經死了。
雖然陸父的大哥和陸父關係也很親近。
但是大哥受到過幫助,不至於讓兒子娶對方的女兒吧!
說句實話,這個關係有點勉強了。
徐秋月的目光看向了星竹。
星竹並未說話。
星竹發現了徐秋月的目光,她這個時候也不好再裝啞巴了,畢竟徐秋月問的是她。
“回少奶奶,少爺和您的婚事是老爺訂的,這其中的細節,奴婢也不知道太多。”
星竹並不不知道太多的內幕,她心中其實覺得陸父的說辭有點扯。
但是如今,徐秋月的地位已經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