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群躺在床上,看著自己右邊空蕩蕩的袖子,心中還是不能接受他已經變成了一個殘廢。
他失去了了一條胳膊,他如何還能繼續擔任北城的縣尉呢?他手底下的人還會聽他的嗎?
……這麼想著,劉群的心中泛起一陣一陣的絕望。
“夫君,至少你還活著回來了,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劉群的娘子端著湯藥走了進來,對著劉群安慰道。雖然她嘴裡說得輕鬆,但那紅腫眼眶可以看的出來,她心中還是很難過的。
劉群沒有理睬妻子的話,而是轉過頭,直勾勾地盯著妻子的眼睛,仿佛要從她的臉上找出什麼破綻。
劉群的妻子被看著心裡發毛,但是想著劉群此時失去了胳膊,心裡難受,所以才會這樣,所以她仍然端著湯藥上前伺候,隻是剛剛走上前,她就被劉群給狠狠的推倒。
碗中滾燙的湯藥這時也濺落在她的手背上,白皙的皮膚被燙的通紅,疼痛讓她忍不住呻吟出聲,手中的碗也沒有拿住,掉在了地上,摔成了兩半,她眼中的淚水也瞬間奪眶而出:“夫君,你這是做什麼啊!”
劉群此時已經顧不得許多了,他心中的無助和絕望全部都化為了怒火,他上前單手抓著她的衣服質問道:“都是你這個賤人,如果不是為了賺錢給你花,給你買首飾,買衣服,我也不會丟了胳膊!”
劉群的語氣充滿憤怒,雙目圓睜,顯然是恨極了她。
“夫君!”劉群的妻子被嚇傻了,她從未見到劉群如此凶神惡煞的樣子。
“夫君,妾身知錯了,求夫君放過妾身吧。”她哭訴著,向劉群求饒。
其實劉群賺的銀子,她根本沒有怎麼花,基本上都被劉群花了。
她買的那些首飾都是保值的金銀,可以隨時去當鋪典當的。
隻是現在,她知道,不是解釋的時候。
劉群已經被憤怒衝瘋了頭,這副模樣讓她害怕極了,她隻能哭泣著讓劉群求饒。
她的哭泣並沒有引起劉群絲毫憐憫之情,劉群單手用力將她甩到地板上,剛剛好摔在了那破碎的藥碗碎片上,頓時鮮血流了出來,她的額角也因為劇烈的撞擊而破裂,殷紅的血液順著臉頰流淌到下巴處,染紅了胸口的衣衫。
她趴在地上哀嚎著,卻沒有換回劉群絲毫憐惜和同情,反而激怒了劉群,劉群抬腳又踢在她的腹部上,這次更加的用力。
“叫什麼叫!沒用的廢物,連老子的藥碗都拿不住,把老子的藥都摔了,老子今天就打死你,免得日後再害彆人!”劉群冷笑著,對地上狼狽的女子說道。
說完,劉群抬起腿對著她就是一腳。
“唔”劉群的妻子發出一聲悶哼,捂著肚子蜷縮在了地上。
劉群並不解氣,又是幾腳朝著她踹去,直到把她踢昏了,才停止了動作,喘著粗氣。
劉群的妻子躺在地上,鮮血從她的身體裡慢慢滲透出來。
她的雙眼緊閉著,似乎是睡著了一般。
劉群見狀,罵罵咧咧地離開了房間,留下了一灘猩紅的血跡。
劉群的妻子生的十分貌美,但是他如今失去了手臂,他的官位也不保,他覺得他的妻子未必會一直跟著他。
他心中的不安和恨,隻能對著自己的妻子發泄。
劉群恨陸遠,更恨王家。
可是這兩方,劉群都得罪不起。
劉群恨陸遠,恨陸遠拿銀子引誘他去采珠。
但是陸遠不是他能夠得罪的起,之前他就鬥不過陸遠,如今更是鬥不過陸遠。
而王家,極有可能就是害他失去胳膊的幕後主使。
王家和海匪關係密切,而且王家還掌握著一些神秘的力量,之前北城無水,就是王家造成的。
如果不是他當時聰明,強行帶兵圍了王家,他也沒有水,這日子可想而知有多難熬。
所以王家說不定真的有些手段可以控製海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