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轟轟烈烈的追悼會,也沒有什麼告彆儀式,隻有一隻專門的小木盒,送到許寒麵前。
許寒一身黑衣,麵色沉重地伸手在木盒上拂過。
這裡邊,就是他曾經心心念念的人。
今天,他要親手捧著它回齊州。
“飛機準備好了,可以出發了。”
許恒昌聽到彙報,緩緩起身。
許寒和許婉兒也緊隨其後。
沈惠琴在彆人的攙扶下,也坐上車,一起離開。
回去路上的氣氛,比來的時候更顯沉悶。
許寒更是沒心情去看外邊這座陌生的城市。
車隊到達機場,走特殊通道,坐上飛機,直飛齊州。
經過兩個半小時的飛行,飛機平穩落地齊州。
隻是,這次不是落在齊州國際機場,而是在郊區的一處軍用機場。
飛機艙門打開,下邊已經整齊地站了兩排穿著製服,戴著大帽子的人員。
看著肩上的等級,每一個都不低。
許寒雙手捧著木盒,伸手跟著一家人,緩步走下旋梯。
“敬禮……”
分列兩排的製服人員全都做出標準的敬禮動作。
許寒臉上毫無情緒波瀾,一步一步堅定的走著。
等他走下走後一級台階,有人走上前準備接過他手裡的木盒,被他直接拒絕。
來人看到他這個態度,不知所措地看一眼旁邊的領導。
後者沉默片刻,便讓他退下了。
一身黑衣的許若藍麵色悲痛地走上前,看著滿臉憔悴的小弟,她的心都快碎了。
目光落在大姐和老爸身上,他們也是同樣的狀態。
一行人坐上車,直接來到不遠處的陵園。
在這裡,昨天連夜立起了一個無名的墓碑。
許寒安靜異常地站在碑前,看著小盒子被慢慢蓋上,直到完全看不到它的影子。
他好像從來沒在自己世界出現過。
可是,他有確確實實存在過。
接下來的步驟許寒基本是麻木的,全程都是在許若藍的攙扶下完成。
等他回到七號彆墅,躺在床上沉沉睡去的時候,才發現他的身體是沉重的。
這一覺,他睡了好久,做了一個長長的夢……
……
沈惠琴在彆墅沒有呆太長時間,便被相關人員接走。
接下來她要去專門的醫院休養,接受相關的心理治療。
就算是完全康複後,回到彆墅,暫時也不允許離開齊州。
這一天,七號彆墅內異常安靜。
白芸給家裡的阿姨和司機全部放假,讓他們離開了彆墅。
一家人,都需要好好休息,調整狀態。
許若藍呆在大姐許婉兒的房間,默默陪著她。
手機傳來一條唐詩影發來的消息。
這幾天小家夥雖然沒有失聯,給他發的消息都會回複。
不過敏銳的唐詩影,還是感覺到了他情緒的不對。
所以特意給許若藍發消息,詢問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許若藍看著唐詩影發來的消息,沉默半晌。
有些東西可以說,有些東西卻不能說。
一時間,她也不知道應該怎麼答複。
最後隻能挑一些能說的告訴唐詩影。
“小寒爸爸沒了。”
看到消息的唐詩影一頭霧水。
小家夥的爸爸?
沒了?
之前不是說沒父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