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謐的夜晚,隻有微風吹過,月光如水灑在大地,萬物都沉靜在這片寧靜之中。
血知遙順著靈氣的指引來到了一間破舊的小屋。
在一眾完好乾淨的小屋,這間小屋顯得格外醒目。
窗戶破碎,在夜風中搖曳,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血知遙推開門,就看到原本已經閉眼的江逾白突然睜開了眼睛,警惕地看著眼前這個乾淨的少女。
“三師”
似乎想到什麼,血知遙又把剩下的話咽了回去。
這時候,他還不是她的三師兄。
“江逾白。”
“你想不想殺了她。”
眼前的少女沒有指名道姓,但是江逾白知道,這個“她”指的就是她娘。
血知遙見她沉默,她的心慢慢沉了下去,情緒高漲不起來。
也是,畢竟這是他娘親。
不管對他再怎麼不好,也許還是會有一份期待的吧。
江逾白忽然問道:“你為什麼要幫我?”
也許是長期沒有喝水的原因,他的聲音略帶乾澀。
“因為,你像知遙的一個故人。”
江逾白仍然沒有放下警惕,他的態度算不上好。
“與你無關。”
血知遙撇撇嘴,她什麼時候受過這氣。
“那你想想,你有什麼值得知遙圖的?”
江逾白看著麵前的少女穿戴華貴,金絲銀線,身上的衣衫布料一看就很名貴。
少女臉龐白皙光滑,一看就是被嬌養寵大的。
再對比對比自己的衣衫滿是破洞,虛弱瘦小,確實沒什麼可圖的。
“我想自己殺了他。”
血知遙打量著眼前瘦瘦弱弱、毫無魔氣的江逾白。
讓他親自報仇,那得猴年馬月,她還趕著出去。
血知遙毫不留情地說道:“你太弱。”
江逾白態度冷漠:“那你走吧。”
“等我長大,我會自己動手的。”
血知遙眼眸微眯,漆黑的眼眸滿是危險。
江逾白到底還是個小孩,麵對這樣危險而又強大的人,難免有些畏懼。
血知遙腦海內進行快速的分析。
三師兄的執念應該就是親自動手殺了自己的娘親。
若是她親自代勞,恐怕連她自己也出不去了。
血知遙就這麼說服自己,將自己的戾氣逐漸打散。
江逾白本以為麵前的少女會殺了她或者獨自離開。
卻不想她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一臉平靜地看著他。
“可以。”
江逾白愣了一下。
血知遙問道:“但你有計劃嗎?”
江逾白抿了抿唇回答:“修煉。”
血知遙毫不留情地揭穿了事實。
“天天挨抽,你哪來修煉的時間。”
江逾白梗住,理不直氣也壯說道:“挨抽可以煉體。”
他頓了頓,從枕頭底下拿出一本書。
“這是我今天找到的。”
血知遙看了眼,是修煉的基礎指引。
血知遙頭疼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等三師兄親自殺了他娘親那得多久啊。
她失落歎氣:“真的不能讓知遙替你殺嗎?”
江逾白搖了搖頭態度堅定:“我想自己動手。”
血知遙眼珠子轉了轉。
要不把三師兄帶回魔宮?
魔尊一定會教他修煉的辦法。
“走,知遙帶你去魔宮。”
江逾白疑惑地看向血知遙問道:“去魔宮乾什麼?”
血知遙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轉而問起另一個問題。
“你知道魔宮在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