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現場的反應,陳瀚絲毫沒有在意,這完全在他的預料之中。
麵無表情的走下台,來到第一排的幾位專家麵前,大大方方將胸口的水晶吊墜取了下來。
“忒!”
一聲輕響,柱狀的水晶吊墜被打開。
一顆棗核大小,米黃色的珠子,在大屏幕上方呈現。
珠子雖然不是規則的圓形,但表麵瑩潤,如脂如玉。
四位大師本來還被陳瀚的動作嚇了一跳,哪有人會把舍利這麼掛脖子上的。
但緊接著,四道目光就再也移不開了。
無論是古玩協會的金傑和解洪義,還是博物館的徐玉賓,又或者科學院的沙路輝,在鑒定這條路上,至少都有超過三十年的眼力。
桌麵那安靜躺著的小小物件,散發出的莊嚴和年代感,是造假很難造出來的。
四人相互對視一眼,齊齊轉頭看向陳瀚。
難道這又是從哪個高門大戶出來的二世祖?
“這位同學,能否講一下這尊舍利的來曆?”解洪義輕咳兩聲,眼神中滿是對這尊舍利毫不掩飾的占有欲。
就在昨天,他收到了一個電話,古玩圈的老朋友打來的,內容很是奇怪。
說是至真堂在尋找一尊明代舍利,那尊舍利在一個青年的手裡。
眼前桌子上的這一尊,解洪義十有七八可以肯定,就是至真堂在苦苦尋找的。
五百年上下的話,正好是明代。
這是機緣啊,至真堂可是不差錢的主,自己要是能拿下這尊舍利,一轉手加個幾百萬,絕對不是問題。
想到這裡,解洪義的肩頭都在微微顫抖。
其他三人並不知曉其中貓膩,隻當解副會長是見到重寶激動。
陳瀚點了點頭,沉聲答道:“這尊舍利,是我在潘和園撿漏,撿到的。”
啪!
遠處的郝書林狠狠拍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咬牙切齒。
這個家夥,我千叮嚀萬囑咐,不要說撿漏的事,他怎麼就……!
李校長的臉色此時也陰的能滴下雨來,看向陳瀚的目光,恨不得立刻將其開除學籍。
這是能開玩笑的場合嗎,這下臉丟大了啊,拾都拾不起來!
陳瀚這話說出口,全場同樣爆發出了哄然大笑和調侃。
“笑不活了,潘和園撿漏撿的!”
“陳大班長你也太有才了,哈哈哈哈,你還有多撿的沒,我高價請回家供奉,保證一天八柱香!”
葉廣風此刻已經笑得眼淚橫流,指著陳瀚的方向喊道:“你看你看,我就說吧,陳大班長絕對撿到寶了,沒想到從一把破刀變成舍利了,哈哈哈……”
周司學嘴角上揚,眼神中帶著無儘的鄙夷,“嘩眾取寵。”
就連王文銘都發出了一聲訕笑,撇著嘴搖了搖頭。
坐在他們前麵的付勇三人,猛地轉回頭,滿眼的怒火。
“你們看我也沒用,陳大班長自己想上去丟人,這可怨不得彆人,怎麼,你們覺得潘和園能撿漏到真品舍利?”
葉廣風的公鴨嗓響起,任鳴明張口就要反駁。
“誰說那是潘和園撿的,那是……”
不等他說完,付勇一把將他攔了下來,示意閉嘴。
在付勇心裡,陳瀚到現在都沒有說實話,不願意透露這尊舍利是寧欣楠借給他的,肯定是自尊心太強,不想讓人看輕自己。
要是任鳴明說漏了嘴,等於是拆台,背後捅了兄弟一刀。
輕歎了口氣,付勇無奈的搖搖頭,扯著任鳴明轉回身,不再搭理葉廣風三人。
“切,怎麼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