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瑤自然知曉自己父親的意思,無語地皺了皺鼻子。
這才看向陳瀚,輕聲開口。
“陳瀚……真的沒辦法救郭伯伯嗎?”
郭雲天和孫啟芳母子,同時將視線緊盯在陳瀚的臉上,滿眼都是期待和擔憂。
他們期待的,是聽到尚且能救的喜訊。
同時又極度擔憂,對方說出的會是噩耗……
陳瀚看了看曲瑤,搓著下巴道:“辦法有,就是有些麻煩。”
這句話,對於母子二人無異於天降福音,當下麵色大緩。
孫啟芳急切道:“陳先生你儘管開口,有什麼難處,我們會想辦法。”
郭雲天也是一臉焦急的附和:“是啊兄弟,隻要能救我爸,有什麼要求儘管說!”
“缺兩味藥材。”
陳瀚想了想,開口說道。
“是什麼藥材,我們家裡就有不少,先看看有沒有能用上的。”
陳瀚麵色嚴肅,沉聲開口:“堯山鱷蜥和海東青的眼珠。”
“啊?”孫啟芳懵了。
郭大少的神情倒是沒有太大變化,而且把話聽進了心裡。
這兩種珍禽他都聽說過。
尤其是海東青,聽自己一個二代哥們兒吹噓,以前還玩過。
竟然需要的是這兩種保護級珍禽的眼珠……
雖然有些怪異,但是比起剛剛發生的事情來說,這簡直小巫見大巫。
當下,郭雲天拍胸脯道:“這事交給我!”
孫啟芳剛要開口詢問自己兒子,陳瀚點頭出聲:“恩,短時間內,郭局長不會有任何問題。”
“一旦湊齊了那兩種藥材,就可以聯係我。”
郭雲天想了想,不放心道:“如果能治療成功,我爸的情況是?”
陳瀚笑了,“我不是神仙,隻能讓郭局長恢複到之前的狀態,能活多大歲數,我說了不算。”
這話就像給母子二人吃了顆定心丸。
恢複到之前的狀態,那就等於是痊愈!
以郭泉今年六十剛過半的年紀來說,再好好活個二三十年,不是問題。
……
直到陳瀚離去,角落裡的周司學都沒有再說過一句話。
雖然郭家母子,都對他表達了關懷和謝意。
但是周司學總有種隱隱不安的感覺。
陳瀚所表現出來的一切,都太詭異了……
自己根本沒法將他和之前在學校的那個人聯係起來。
剛剛陳瀚在給郭泉施針治療的時候,他甚至有種錯覺。
那個小子是不是被什麼東西附身了?
很多小時候聽過的精怪傳說,不斷在周大少的腦海裡浮現。
他暗暗做了個決定,以後沒事,絕對少招惹陳瀚那家夥。
太他媽邪性了……
……
此時此刻。
陳瀚已經坐在返程的車上,臨走前他留了一個郭泉的電話。
畢竟對方答應了自己一件事,不違背公允和正義的事情。
坐在後排座椅,陳瀚嘴角鬆弛,表情淡然。
明天就是陸家老爺子大壽,自己要當場揭發王家的罪行。
勢必會引發很多人的抵製。
畢竟,自己隻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
得罪王家的事,想必沒有多少人會去做。
但為了和王家交好,而踩自己一腳,這才會是大多數人的選擇。
所以郭泉這步棋,用得好的話,會有出其不意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