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瀚有些驚訝,沒想到老六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聽老六的話,就能猜到,他已經知道是安佳開槍打了他。
即便如此,老六依舊沒有怨恨這個女殺手……
陳瀚苦惱的揉了揉腦袋。
最終輕歎一聲。
既然如此,那就按照自己的打算,暫且留著這個女人,給自己做事好了。
他安撫了老六幾句後,讓他先睡一會,自己則是衝著安佳招招手,走出了診室。
剛到門外,陳瀚忽然轉身!
一把死死掐住了安佳的脖子,將她按在了牆上。
那雙催動到極致的墨眼,在這一刻仿佛能夠看穿人的靈魂。
陳瀚的聲音冷的像是從地獄裡冒出來一般。
“你給我記好,你的命先留著。”
“我給你的禁製,有十五天時間,如果十五天我沒有給你解除,必死!”
安佳此刻被掐住脖子,有種要窒息的感覺。
雖然這種折磨,她在受訓的時候也沒少遭受,但和眼前完全不同。
這個男人散發出來的凶狠殺機,直觸靈魂,讓她膽顫心寒。
安佳認命般閉上了眼睛。
但是,陳瀚那鐵鉗一般的手,卻鬆開了……
安佳直接跪坐在地,捂著脖子大口呼吸,仿佛被扔到岸上的魚。
“這段時間你陪著六哥,他如果有一點閃失,你就可以去死了。”
留下一句冰冷冷的話,陳瀚便轉身進了診室。
門外走廊上,隻留下安佳孤零零的身影,一臉的絕望。
……
救護車到的時間剛剛好。
老六已經輸完血,陳瀚把該交代的,也都給他交代清楚了。
送羅老六上了救護車,陳瀚眼神深邃的看了安佳一眼。
對方哪裡敢和他對視,驚慌失措的錯開視線,鑽進了救護車。
看著救護車消失在夜色中,陳瀚這才鬆了口氣。
從京都到滇省關口,兩千多公裡……
這一路上,需要行駛三十多個小時。
但是沒辦法,以老六目前的狀況,飛機和火車都不用考慮。
曹伯溫能做到這一步,已經無可挑剔了。
收起心思,陳瀚打了輛車,往水月灣趕去。
……
京都的十月,夜晚已經泛起涼意。
打開車窗,讓夜風儘情的吹襲,陳瀚的疲乏一掃而空。
他心思一動,忽然撥通了田繼甲的電話。
“田老板,沒耽誤你休息吧?”
“小陳大師,沒有沒有,您有事儘管吩咐。”
田繼甲一如既往的客氣。
“嗬嗬,就是想托你打聽點消息。”
“沒問題,隻要能力範圍內的,包在我身上。”
“你幫我查一下,王家名下的產業。”
“嘶——”
電話那頭,田繼甲倒吸一口涼氣。
“怎麼,有難度?”陳瀚笑問。
猶豫了片刻,田繼甲輕咳兩聲,欲言又止道:“小陳大師,這件事實在超出我能力範圍了,不過……”
陳瀚立起耳朵,聽他說下去。
“不瞞你說,古玩協會裡,有這麼一兩個人,有那個能量,保證可以給您查出來。”
陳瀚嘴角揚起:“幫我約個場吧,這次還是三枚金五銖。”
“哐啷!”電話那頭傳來震響,讓陳瀚眉頭一皺,將貼在耳邊的手機拉遠了一些。
“又是三枚金五銖?”
“你沒開玩笑吧!?”
田繼甲幾乎是大喊出聲,手機離耳朵老遠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陳瀚笑笑,開口道:“事情辦成了,我再送你三枚!”
這下,田繼甲徹底的不說話了。
足足半晌,手機中隻能聽到粗重的喘氣聲。
“我信你!小陳大師,等我信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