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瀚擺了擺手,“叫我陳瀚就好,巨子這個稱呼,實在有些彆扭。”
顧宓愣了一下,笑了笑,卻沒有答應。
一旁的顧豐羽和顏沛曼卻是眼神閃動,原來陳瀚才是這個年輕人的真名。
看來陳默這個名字,隻是他的化名,難怪查不到任何背景。
不過眼下已經無所謂了,他的身份真相大白。
非但不是敵人,反而暴露出了如此一個驚天秘密。
說起來,陳瀚的身份,對於顧家來說,那絕對是高高在上。
雖然一時間還有些不習慣,但是看著老人臉上滿意的神情,顧家付出再多都是值得的。
見到陳瀚解圍,老人終於不再堅持讓兩個後輩過來,顏沛曼母子不約而同地鬆了口氣。
要是讓他知道青玥那個小丫頭遭了毒手的事,隻怕這副身體真的撐不住。
此時,顧宓終於肯躺下來休息。
陳瀚囑咐了幾句後,先一步離開了房間。
……
月華如水,陳瀚站在院落裡,目光遠眺夜空,心中思緒萬千。
對於墨家餘脈的發現,他感到興奮而激動。
原本以為成為絕響的墨家,原來仍舊有點滴的星火傳了下來。
這個古老的學派,曾經在曆史長河中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如今在自己手中得以延續,而且還承載著當世墨者的惦念和厚望,這份責任讓他既感到榮幸,又感到沉甸甸的。
既然有這一支墨者傳承,誰又敢說沒有其他的支脈呢?
然而,陳瀚也清楚,墨家傳承之秘,不會輕易暴露於世人眼前。
墨者的傳承,對於普通人來說,或許太過神秘,太過遙遠。
若是泄露出去,難免會引起麻煩。
所以想要將他們找出來,並非一件容易的事,隻能看緣分了。
眼下,顧宓的身體狀況,讓他心中充滿了憂慮。
雖然自己儘力解毒,但是那殘留的毒素,卻像是一根刺,深深地紮根在老人的骨髓之中。
他必須儘快找到那個蠱師,逼他交出解藥,才能延續老人的性命。
否則,最長不超過三個月……
想到這裡,陳瀚不禁皺起了眉頭。
那個蠱師,到底和侯家有沒有關係?
如果真像自己猜測的那樣,綁架兩個孩子和對顧宓出手的是同一夥人,那這蠱毒定然和侯家脫不了關係。
這時候,顧豐羽和緩步走來。
“陳先生,出境的船已經到碼頭了,隨時可以出發。”
顧豐羽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陳瀚點了點頭。
他自然知道,眼下顧家的事還沒有解決,自己如果走了,他肯定是在擔心顧宓身體內的餘毒。
“陳先生……”顧豐羽歎了口氣,似乎不知道怎麼開口。
陳瀚輕輕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我這段時間必須離開華夏,否則會給你們顧家也帶來想象不到的麻煩,你父親的身體我們一起想辦法。”
顧豐羽歎了口氣,臉上滿是憂慮。
“我父親……還能撐住嗎?”
陳瀚默然片刻,才緩緩開口。
“蠱毒深入骨髓,情況確實不容樂觀。”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不過,隻要找到那個蠱師,拿到解藥,我有九成把握可以讓顧老再多活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