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孔捷的命令後,一營和二營的戰士們迅速行動。
部分受贍戰士已經提前被衛生員接走了,輕傷員可以留在團部接受治療。
雖然黃河每個月都可以通過係統搞到一噸藥品,但同誌們已經習慣了能省就省的生活,輕傷基本上都是自己挺一挺。
但重傷員隻能送到總部醫院,一想到劉院長的臉孔捷就打了個哆嗦,仿佛那位救人無數的老醫生比鬼子的精銳還要難對付。
由於戰鬥發生在深夜,這給打掃戰場的戰士們帶來了一些麻煩。
雖然戰士們的夜盲症有一定改善,但是晚上的效率肯定不如白高,更何況還是排雷這種精細活。
主要是雷區被鬼子弄得亂七八糟,雖然楊村的老百姓幾乎不來這處懸崖,但以防萬一還是要處理乾淨。
否則有村民因為這事受傷,同誌們一定會悔恨終身。
就在孔捷坐在胸牆上抽著煙袋鍋緩解疲勞時,他看到遠處有兩個戰士用擔架抬著一位滿臉是血的傷員。
這幾乎是本場戰役裡受傷最重的同誌了,甚至連孔捷這個團長都看不出擔架上的人是誰。
他把煙袋鍋放在原地,趕緊跑過去。正準備開口詢問時,這位重傷員突然出了聲。
“團長?是團長嗎?我周勳沒給你丟人吧!”
似乎是聽到了身邊人發出的響聲,重贍周勳緩緩抬起自己的左手,摸索了片刻後抓住孔捷的手腕。
感受著對方的力度,往日裡不怕地不怕的戰士居然已經如此虛弱,這讓他這個指揮官無比痛心。
“團長,我們機槍連乾掉了好幾個鬼子精銳,還打掉了一個炮兵。新機槍也沒有損壞,可惜就是子彈用的多零。”
孔捷聽完這句話,兩支手緊緊的握住了周勳的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