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一砌,鍋一架,木頭蒸子一擱,把酒滿上。
看小白那眼巴巴肉疼的模樣,王梓小心了又小心,先來了個底兒。
天鍋一坐上,蒸子與地鍋間的縫隙,用小草那央來的布打濕裹上,又在出酒口也裹緊實,力求一點不浪費那種。
空酒壇子,對著口兒一放。
“開火!”王梓話一出口,就後悔了。
想收回來怎麼破?
這篝火不是一直燃著呢嗎?
腦袋秀逗了?
還好其他人都沒笑,王梓也沒太尷尬。
主要是大家都看稀奇呢,這種前所未見的,不管幾次,都讓人移不開眼。
所有人都信心滿滿,就連小白也是,覺得肯定能成。
隻有王梓一人心中惴惴。
陶鍋的導熱性確實不賴,很快鍋裡就咕嘟了起來。
當然也可能是眾人太期待,所以沒發覺時間。
鍋裡一反應,王梓更全神貫注了。
那手時不時就去天鍋裡感受一番,生怕溫度不對,導致失敗。
隻能說還好是在炎季初,不然哪兒來那麼多水浪費?
當然,那時應該也沒這麼多人有閒來幫忙(圍觀)。
不知不覺間,山洞內溢滿了酒氣,讓人有點暈乎乎的。
慢慢地,那出酒口,居然真的滴出來了液體。
眾人正驚呼呢,王梓一個箭步上前,用竹筒先把前麵的單獨接出。
這玩兒意好像有毒來著?
記不清了,一律按不能要來處理!
也不知道多少量,估摸著來唄。
王梓手一移動,那透明有著刺鼻香氣的酒就滴滴落在酒壇中。
“叮咚叮咚…淅瀝瀝……”
稀裡嘩啦的聲音還挺悅耳。
“快快,咱換鍋水去。”王梓手忙腳亂。
其他人才從暈乎乎的狀態清醒,連忙上前幫忙。
這麼個底兒的葡萄酒,王梓也沒敢多煮,萬一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