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元清雖然嚴格,卻從來不會乾擾許難安去接觸外麵的東西。
甚至因為他遲早要去到那儒家王朝報仇的緣故,更是有意識的讓許難安早早接觸外界的生活習俗。
“我……”
被林元清說的如此露骨,反而許難安有些不好意思,想要說些什麼,最後又不了了之。
不知所措在許難安的身上升起。
特彆是看到那些穿的輕薄的女子之後,許難安感覺到身上更加如火般燒了起來,他有些克製不住自己的身體,想要往前麵撲。
前麵是什麼?
是瀑布!
是三千丈的瀑布!
是粉身碎骨!
許難安吸了很久的霧氣,被迷的迷迷糊糊,但他的腦海裡依舊冒出了這麼一個概念。
他驚出了一身冷汗,神誌微微清晰了些許。
“該怎麼辦?”
第一次經曆這種事情,還是被自家娘親用幻術編織出來的夢境,許難安並沒有過分的想法,反而第一時間想到要找一個解決的辦法。
“練劍!”
不等許難安細想,又是一道鞭子抽了下來。
給許難安編織了一場美夢的林元清從來沒有手下留情,反而還因為許難安的唯唯諾諾,不知所措,這一鞭子下的極重。
又被抽了一鞭子,許難安在半夢半清醒中出劍,他的腦海裡交織著劍法,穿的很涼快的女子。
那些女子的動作越來越過分,許難安的呼吸也越來越急促。
要不是他此刻還泡在涼水裡,要不是林元清的那一鞭子落的很重,背後還是火辣辣的一片,許難安都不知道自己會做一些什麼。
“五經背誦!”
許難安的動作變慢,不是他想要變慢,而是那些女子已經纏了上來。
這隻是簡單的幻術,但許難安第一次接觸,明明沒有多少觸感,許難安都有一種被女子們抱緊,無法動作的錯覺。
他的呼吸更加急促,手已經不經意的去摸腰帶,手裡的劍更要放下。
隨著許難安的放棄抵抗,他的身子也變得軟了下來,對外界的一切事物放棄了抵抗。
水流在慢慢推動著許難安往前移動,雖然很慢,在許難安的意識感覺裡根本沒有動,但落在林元清的眼裡,他已經動了。
隻是簡單的嗬斥了一句之後,林元清再也沒有說多餘的話。
反而冷酷無情的盯著正在移動的許難安,好像在看一個與自己無關的故事。
“既然做了決定,又為何要冷眼旁觀?”
依舊坐在枯樹底下,贈送了一根劍條給許難安的李老人突然開口。
四野隻有空曠的風聲,身後隻有陪著他的枯樹,也不知道他是在和誰說。
風聲呼嘯,不一會兒就把李老人的話吹散。
他依舊坐在枯樹底下,不管風有多大,他身上卻沒任何一樣東西被風吹動。
身後的枯樹,宛如一個巨人,為他護持出了一片無風地帶。
無人回應,四周皆是一片沉默。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群人往村口行來,不是彆人,正是靈風高功等人。
他身後帶著十幾個人,那名童子正在其中,此刻雖然臉色通紅,卻更多的是尷尬之色。
看來應該已經恢複意識,知道自己做了什麼荒唐事,才會如此尷尬。
“那老頭,你可知道無為觀在哪?”
似乎是為了表現一下,不等靈風高功開口,那名童子已經跑上前去,質問起李老人來。
李老人眯著眼,呼吸很輕,依靠在枯樹之上,沒有馬上回答。用力睜了幾下眼睛,卻好像睜不開一般。
身體枯瘦如柴,形如枯槁。
“老頭子,我問你話呢!”
童子因為在高功麵前丟了臉麵,急於立功求補之前在高功心裡留下的不好印象,一下子就急了起來。
“老頭子老了,耳朵也不好了……”
李老人嘴巴輕合,想要挪動一下身子,換一個更舒服的位置,但用了幾分力氣依舊毫無所動。
這就是一個已經老的快要死的人。
“老而不死是為賊,你這……”
“靈童兒!”
童子怒喝,一下子就把難聽的話罵了出來,正要擼袖子上去給老人一頓好看,立馬被靈風高功喊住。
“老人家可是枯坐老人?”
靈風高功身份尊貴,此刻在李老人的身前卻顯得有點恭敬之意。
出自大道觀這個身份,就足夠靈風高功傲視道庭大部分人,李老人卻隻是一個快要老死的人。
依舊沒有馬上回答,過了一會兒才傳來一道緩慢而又嘶啞的聲音,“不過是一個快要死的老頭兒罷了……”
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但很多時候,這樣子就足夠了。
“當年我師傅曾帶著我踏遍南涯州,隻為找到枯坐老人您求一把劍,可惜未曾遇到過老人家。”
“如今我年齡大了,不過……我這童子還不錯,不知可否和您求一把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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