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四方安寧。
許難安坐在山頭上,遙望著遠方的渡口。
相比他身處在黑暗之中,渡口處依舊燈火通明,哪怕沒有人過渡口,依舊會有人在巡邏。
力度之大,超過許難安的預料。
他的船還被栓在樹上,沒有任何一個人去查看。
看來還真的隻是守株待兔,不想放過任何一個地方的大普查,而不是被某隻老狐狸用了手段。
這讓許難安安心不少,真要是有某隻老狐狸的話,他可不覺得自己能夠是老狐狸的對手。
沒有林元清的壓陣,老狐狸都不需要自己動手,許難安就會悶頭撞上老狐狸的網。
那些巡查的道士,看上去修為不高,大部分是一境的修為,但都是三個人一組,在渡口一定還有一位修為更高的人在等著。
本來準備等到晚上偷偷摸摸走的許難安,一時半會兒也走不了了。
明白這件事情之後,許難安搖搖頭,趁著天黑,他在山包附近找了一個隱秘的地方,挖出一個小坑,將龍蛋藏了進去。
埋好土,還特意移了幾根草在土上,這才下山。
回到岸邊,許難安直接將小船收進儲物靈器裡麵,然後轉身離開,朝著大路走去。
天正好微微亮,大路上很少見人,許難安走的不快也不慢,手裡拿著一本書,邊看邊走。
書是關於劍氣引的旁注,之前在儲物靈器裡並沒有看到這本書,但許難安練了劍氣引之後,這本書就偶然間被他看到。
也很有可能之前也有,隻是許難安並沒有多注意。
上麵是一位修煉過劍氣引的劍士關於劍氣引的理解和經驗,多看看以後讓許難安茅塞頓開,以前不太理解的地方,都慢慢懂了。
在看劍氣引的同時,他身體裡的劍氣也情不自禁的運轉起來,和書上寫的經驗一一驗證。
學到什麼就馬上動起手來,讓許難安的修煉速度更加的快。
他就這樣一邊埋頭看書學習,一邊驗證修行法門。
不知不覺中,許難安已經開始在做事的同時,進行修煉。
這一切,都是源自娘親林元清的懲罰,從十歲開始,每一次懲罰都會讓許難安同時做兩件不同的事情。
直到最近的一次,在龍首江上,許難安已經可以在腦海裡全是女子誘惑的同時練劍,背書和學習新的東西,說是心分四用也不為過。
林元清的那些考驗,看上去很殘酷,卻總能在某些地方讓許難安有著意外之喜。
比如這一次,他能夠一邊看劍氣引,一邊馬上修煉驗證的同時,還不停的朝著目的地前進。
就這樣的事情,許難安還覺得很輕鬆,能夠有餘力用來關注周圍發生的事情。
走了大概半個時辰,太陽已經開始升起,還沒有爬過山尖尖的時候,在許難安的後麵響起一陣馬蹄聲。
許難安側身躲開,那幾匹馬卻在躍過許難安之後又折返了回來。
領頭的是一位紅色衣服的姑娘,年紀不大,才十六七的樣子,手裡揮舞著鞭子。
她的後麵跟著五個人,看上去應該都是護衛,腰上都彆著刀。
“季叔,你說他有問題?”
那紅色衣服的姑娘將馬停在許難安的身前,反而沒有急著問許難安話,而是問起了身邊的一個護衛。
“小姐,您想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居然敢獨身一人走在路上,這種事情會不會詭異?”
“而且還是個穿了道長的服飾,家裡的幾位小少爺這個年紀送進道觀,還都是個道童,平日裡彆說外出,連離開道觀都不準。”
被叫做季叔的人,當著許難安的麵開口回答,兩人的一問一答,沒有半點要隱瞞許難安。
聽到這話,許難安隻好放下手裡的書,然後抬起頭來看著少女和她的那位季叔。
少女長的還不錯,但也隻是不錯,都還沒有自家師妹方顏靈好看。
不過一身紅衣,騎著高頭大馬,手裡還揮舞著馬鞭,有著一股師妹沒有的成熟和狂野。
那位季叔,已經三十多歲的樣子,身上明顯有些不俗的修為,起碼許難安一眼沒有看出來,應該比他的修為要高。
而其他的護衛裡,隻有兩個是一境修為,另外兩個還沒有踏上修煉。
這樣一看,那位季叔的修為應該也不是很高,不是二境就是三境的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