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殺人,許難安並沒有多少恐懼。
反而是看到那蘭道姑就這麼死了,許難安有些失落。
明明修為比他和楊延年還要高,二人隻有一境,蘭道姑是二境的修為,卻是最先死的,一身修為連用都沒用出來過。
前麵還在囂張跋扈,看不起許難安,看不起潘家家主的委屈求全,下一刻就這麼死了。
許難安在心裡暗暗警告自己,一定要警惕警惕再警惕,千萬不可仗著修為高就疏忽大意。
命隻有一條,如果因為疏忽死去就真的死了。
“你們該死!”
那仆人打扮的家夥憤怒的叫罵起來,看到季長鷹死在眼前,又殺了三人中最厲害的蘭英,他此刻全身的血氣激發。
“許道長,可不能讓他再喊了,不然把人喊來我們真要變成那一爐子的丹藥。”
楊延年對著許難安提醒,許難安哪裡不知道此刻的危險,隻是他沒有阻止那人的方法。
“我隻會劍術。”
許難安臉色難看,喘著大氣,對楊延年開口說道。
“既然如此,那還請許道友配合在下一起出手,我們先把他了斷再說。”
“許道友可不要手下留情,剛剛你也應該聽到了,他是吃過人丹的。”
“這人丹就是把活人扔進那爐子裡煉成丹藥,隻有活著的人入丹爐,那丹藥的品質才是好丹,否則他們也不必對我們來上這麼一手。”
“他吃的已經不是丹藥而是人,許道友可彆手下留情。”
楊延年看許難安年紀輕輕,生怕他會害怕殺人,所以先用大義來激起年輕人的熱血,避免許難安會放手下留情。
“好!”
許難安答應一聲,不需要多提醒,他殺季長鷹的時候可未曾手軟。
出門在外,許難安不想找麻煩,但已經遇上了麻煩,自然也不會心慈手軟。
熟讀儒家君子之言,許難安對於善惡分的很清楚,自然知道對麵的那人不是好人。
楊延年在前,先是雙手從袖子裡麵掏出幾張符紙,朝著那仆人扔了過去。
那人卻是將蘭道姑的屍體扔了過來,那幾張符紙都打在蘭道姑的屍體上。
可憐的蘭道姑,死的不明不白就算了,死後還要被人拿來利用。
屍體之後,是那仆人衝了過來,聲勢不算浩大,步伐也很匆忙,但身上的一身靈力湧動,剛剛好能壓製住兩人。
“哼!”
“血氣虛浮,不過是用丹藥催化出來的二境,看老道斬妖除魔!”
在道庭裡,以人為食的東西都被稱作妖魔,妖怪本身就是和人對立的一方,大部分妖怪都可以吃人。
隻是吃不吃是另外一回事,而以人身吃人的家夥,在道庭被稱作魔頭。
這種魔頭,隻要發現一起就要打死一起。比妖怪更加可惡,是道庭絕不姑息的東西。
隻是有些人為了虛名,為了**,總會做出某些過分的事情。
這人丹就是魔頭的一種手段,將活人煉成丹藥,用來提升自己的修為。
那些能夠快速增進修為的靈藥難求,大部分需要花費大代價。
人丹則不同,普通人就能用來煉丹,而有修為的藥力更強。
隨著修為增加,丹藥的藥力就會更強,據說那些天資卓越的天才煉出來的丹藥,不止藥力強,還能提高服下丹藥者的資質。
隻是這種東西得來的力量雖快,卻會血氣虛浮,吃的多了身上還會攜帶煞氣,等到煞氣積累到一定程度,還會降下天罰。
那仆人的二境修為看上去強大,十分唬人,可在季長鷹麵前一拳就被打退的楊延年,居然能夠硬抗那人的拳頭。
楊延年也隻是稍微被壓製,隻要再出點手段,花費些時間,說不定也能拿下這仆人。
隻是,他們最缺的就是時間。
許難安沒有讓楊延年多等待,在楊延年攔住對方的時候,許難安就提劍上前。
趁著楊延年和他交手,兵劍式毫不猶豫的用了出來。
那已經能夠發出幾尺的劍氣在大廳裡閃爍著奇異的光芒,朝著仆人籠罩而下。
那仆人並沒有兵器在手,見許難安的劍刺來,想要躲避,楊延年趁機五指成爪,擒拿住那仆人。
許難安一劍穿過那仆人的胸膛,二人齊力之下,短短幾分鐘就殺了一位二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