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場春雨,說來就來,霸道的沒有半點道理。
好在附近有一間破觀,許難安冒著大雨,快步走進破觀。
道觀已經破舊不堪,裡麵大部分地方都在漏雨,許難安找了一個勉強沒有漏雨的地方坐了下來。
裡麵的木料都被淋濕,一時半會兒沒有辦法生火,好在附近也沒有人,隻有許難安一個。
於是他將身上的道袍脫下,從儲物靈器裡麵拿出乾淨的衣服換上。
龍蛋雖然在懷裡,卻也有些濕漉漉的,許難安小心翼翼的將龍蛋擦乾淨。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女人突然出現在了門口。
荒地,破觀,大雨,女子。
這一切聯係起來,突然讓許難安想起以前看過的畫本。
書上說,在那儒家王朝裡,這種野地就會出現狐狸精,誘惑趕考的書生,將他們的心臟給吃掉。
道庭雖然安穩,卻也不是沒有妖怪的,比如之前的水蛇,每個地方總會有些漏網之魚。
許難安隻是將龍蛋收進懷裡,看了一眼那個女人,眼神凝固一瞬,過了幾息才收回來。
女子卻在門口笑了一笑,露出一種果然如此的態度,然後朝著觀裡走了進來。
當女子走進門口,許難安站了起來,當女子走進破觀的大殿,許難安退後到一處破口,它能保證許難安在第一時間逃出破觀。
這女子並非什麼狐狸精,而是比狐狸精更危險的東西。
許難安曾經見過這個女子,就在不久之前,那一條大船之上,女子就在其中。
許難安看過很多的書,這些年也背過很多的書,慢慢練成了過目不忘。
對書如此,對人也如此。
對方隻是一個普通人,大船上那麼多修士,一境和二境的還剩好幾個人,都沒有追上來,偏偏隻有這個女子追了上來。
這本就不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何況,許難安還親眼看到那白骨上了大船,他連龍首江都不敢多待下去的原因,也正是這白骨的突然出現。
“小哥彆怕,我就是一個普通人,外麵下大雨,奴家隻是進來躲躲雨。”
女子看到許難安的時候,眼裡閃過一絲光芒,那光芒裡帶著一絲雀躍和欣喜。
原本的秀麗外套已經消失不見,隻餘一件薄薄的貼身小衣,還是濕漉漉的黏在身上。
褲子也濕透了,正緊緊貼在女子的大腿上。
該露的露著,不該露的也有了一個簡約的輪廓。沒有任何的刻意,就能在一舉一動之間讓人遐想萬千。
許難安沒有看那女子的身體,而是緊緊盯著她的眼睛。
“你是誰?”
許難安開口問道,雷聲在天空之上轟隆隆響起。
“啊……”
女子突然大叫一聲,然後就快步朝著許難安靠近過來。
“噌”的一下,許難安將劍拔了出來,那把一半生鏽,一半鋒利的劍直指女子。
“小哥你乾嘛?”
女子差點撞在劍上,對著許難安質問。
“你是誰?為什麼跟著我?”
許難安再一次問道,他沒感覺到對方的惡意,但那很有可能隻是對方隱藏的很好。
“奴家是女人啊……女人你知道嗎?”
那女子突然開口,對著許難安拋了一個媚眼,配上一身的濕漉漉,格外魅惑。
卻沒有誘惑到許難安,更誘惑的許難安都見過,還能安靜的背書,自然不會因為這個女人的一個媚眼就放下手裡的劍。
許難安仔細看了又看,他還是沒看到那個女人身上有任何的修為。
可隱隱約約之間,他和手裡的這把劍都在害怕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