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難安的一句話,讓周圍幾張桌子都安靜下來。
其他人隻當看戲,沒想到卻聽到這種話,都無人敢信,有人會在天純大真人的壽宴上差點和天純大真人打起來,還能回到桌子上繼續無事的吃起天純大真人的壽宴來。
他們都是真人,在刻意關注到這裡的時候,不管許難安說的多小聲,依舊會被他們聽到。
反而是天純大真人前麵那幾桌沒人聽到,並不是他們的修為聽不到,而是他們沒有關注這裡。
總不能仗著修為高,就到處偷聽彆人談話。
這可是天純大真人的壽宴,大家是來喝喜酒的,不是來偷聽的,必要之時的尊重要保持。
許難安旁邊的金安真人都驚訝的盯著許難安,那女真人更加生氣,臉色變了又變,卻沒有馬上開口,明顯也被許難安的話驚訝到了。
“小道友,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話?還沒喝酒就醉了嗎?”
金安真人趕緊出來打圓場,示意許難安彆瞎說。
“這是天純大真人的壽宴,何人敢放肆?如果不信,你們可以去問大真人,也可以問問趙宣,或者天真觀其他剛剛消失的真人。”
許難安開口回答,他不希望惹事,但也不怕事。
看上去是在責備張漂亮和白骨,實際上是在維護她,許難安不希望白骨再因為他而和對方打起來。
對誰都不好。
最重要的是,許難安不想欠更多的人情。
反正天純大真人已經得罪,就算不說人家也會記在心裡,與其讓他們隻記恨白骨,不如多許難安一個。
白骨在趙宣麵前護下了他,他就已經不能拋下白骨獨善其身。
而許難安不可能和那位女真人動手,那就隻能用得罪天純大真人的方式來敲山震虎。
他們是瘋子。
許難安在告訴這張桌子上的每一個人,他們是瘋子,敢在大真人的家裡正麵硬剛一位大真人,更不要說是區區一個真人。
許難安說的輕鬆,可實際上頗為森冷,那風輕雲淡的話,落在那女真人的耳朵裡,比直接動手還更有震懾效果。
其他人看向許難安的眼神也不同了,紛紛有躲避之色,也有忌憚。
“還請真人不要在意那些話,她隻是不太會說話。”
許難安行了一禮,然後示意張漂亮彆在說話,同時暗中做了一個手勢,五縷劍氣。
隻要她不再找那位的麻煩,許難安就送她五縷劍氣。
結果,動不動就呆呆的要送東西給許難安的白骨前輩,這下看明白了,直接要了十縷。
獅子大開口的時候一點也不留情。
許難安隻能咬牙同意,這一下又欠白骨一百二十五縷劍氣了。
債越來越多了。
“哼!”
那女真人冷哼一聲,沒有繼續說話,也不再多看許難安一眼。
許難安反而鬆了一口氣,這件事也算暫時落幕了。
“道友真乃神人,我敬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