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種被盯上的感覺立馬出現在了許難安的感知之中。
他抬起頭,朝四周張望,正好看到了盯著他的周若燦,周若燦的眼神平淡,看上去對周圍的一切漠視。
可許難安能感覺到,那是對生命的漠視。
在他的眼裡,許難安和方成並沒有什麼區彆,都不過是一個道人。
隻要他想讓對方死,那對方就得死。
相比方成的囂張,周若燦更加氣憤許難安的旁觀。
既然許難安是來送他的,那就應該負責他的安全,更應該將方成這種矛盾排除。
可是,許難安並沒有排除矛盾,反而借此試探他。
許難安對他這一位皇孫沒有半點尊敬,那就是對周氏沒有半點尊敬。
一個普通人,還沒有被太平真人承認的普通人,居然敢不尊敬他和周氏。
那就是褻瀆。
這種人,隻有將他們變成死人才能安穩。
周若燦將殺意藏在心底,不讓自己泄露一點,而且他還是三境的修為,比許難安要高上一境。
周若燦怎麼想,都覺得自己的想法沒有透露出去。
可他不知道的是,許難安從出生開始,就被逼著去研究某個儒家的修士。
不止是他,還有無為觀,花了一個大觀上上下下的全部努力,去研究那一位儒家的書生。
那位儒家的書生不是周若燦,但那位書生經曆的前半生,手段隱藏可比周若燦要厲害的多了。
可以說,周若燦現在玩的,都是那位書生玩了很多年放棄了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