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牛強從來不問許難安為什麼要帶上周若燦一般,許難安也從來不問牛強為什麼要帶一把斷劍。
兩人也不過問對方的來曆,就這樣一同上了路,帶著一個昏迷不醒的周若燦。
有時候許難安還會慶幸,慶幸自己帶上了牛強。
因為許難安雖然有地圖,對大方向了解,但道庭四處荒無人煙,很容易迷路,也難找到人問路。
許難安本來打算順著小河一路向下,看看能否彙入龍首江。
結果牛強告訴許難安,他們所在的這條小河是龍首江的一條小分流,最後會流入北方,距離他們一同想要去的地方隻會越來越遠。
在這一方麵,許難安沒有半點懷疑牛強,因為能夠獨自在道庭遊曆之人,要麼十分厲害,要麼像許難安這種對害怕一無所知,一路悶著頭走的中二少年。
看上去久經風霜的牛強,在方向上比許難安強很多,於是許難安一路撐船,逆流而上,打算彙入龍首江的主乾。
許難安一邊撐船,一邊修煉劍氣引,在船上多有違和,頗為安靜。
“小子,你怎麼不練劍?”
看到許難安在修煉劍氣引,牛強開口問道。
“道長是要指點我嗎?”
雙手撐船,逆流而上需要費些氣力,許難安剛剛找到如何一邊修煉劍氣引一邊撐船的平衡點,就被牛強這一句問話給打破。
“不是,我怕你練劍不能好好撐船,把船弄翻了。”
白了一眼想要白嫖的許難安,牛強沒好氣的說道,從來隻有他白吃許難安飯的份,怎麼能有讓許難安白嫖他劍法的份?
“道長放心,我會小心翼翼的。”
許難安說完之後也不多言,繼續琢磨起撐船和劍氣引的平衡點,準備練習功法。
“你家是哪裡的?你有沒有娶妻生子?”
不等許難安找到,牛強又開口問了起來。
“道長,我應該和您說過,我暫時沒有娶妻生子的打算。”
“那可不行,像你這種年紀,正是娶妻生子的好時候。”
“像那儒家王朝,你這種年紀的男子,早就有兩個娃娃了。也就道庭風氣不好,沒有人想要生孩子。”
小船逆流的在江麵上,牛強的聲音說著江麵飄蕩而來。
這陣勢許難安都沒有在林元清身上見過,如今在一個才認識幾天的陌生人感覺到了催婚的壓力。
帶著莫名其妙的眼神,許難安看向了牛強。
“道長,莫非您女兒是長的不行?所以您此行的目的是給您女兒找一個如意郎君?”
突如其來的被人催婚,許難安的脾氣再好,也會有些不耐煩。
“屁話!”
牛強將酒葫蘆砸在小船上,整個船瞬間往著牛強的方向傾斜而去,許難安趕緊抬起船杆,將船撐回原位。
“我女兒她娘長得貌美如花,世間獨一份的好看,再有我這麼一個玉樹臨風的爹,怎麼可能會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