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夜色下,風至樓裡,曹夢瑤坐在八樓陽台上,兩條白嫩而又纖長的細腿隨意垂掛在空中。
“他就站在驚鴻閣的前麵?一站就是一天?”
“你的意思是他就是個傻子?”
曹夢瑤單手持杯,捏出一個細細的蘭花,將酒杯微微舉到嘴邊,寬大的衣袖頓時垂落,露出潔白的手臂。
“一個二境,能夠在驚鴻閣發現什麼?”
“真當自己是什麼東西?第一次來驚鴻閣就會和彆人不一樣?”
“這些年裡,不知道多少天才這般幻想,最後又成了一個笑話,他也不過是諸多的笑話之一!”
“不過我敢肯定,他不是大道觀的人!”
八樓處的陰影裡,才緩緩傳來一個聲音,那是月光照不到的地方,也沒有影子出現,隻有一片黑暗。
但能夠把大道觀裡麵的消息準確無誤的傳遞出來,對方的身份不難琢磨。
“笑話?”
“也許吧,笑話可能是他,也可能是你我!”
莫名其妙的,曹夢瑤想起了她魅惑許難安的場景。
當時的她,也如這般自信,這般不可一世,認為隻要稍微用一點手段,對方就算不想說,也得老老實實的說出來。
可最終卻是,曹夢瑤什麼都沒有得到,成了一個笑話,隻能放許難安走人,最後還虧了兩瓶酒。
酒是很普通的酒,對彆人來說是幾百兩的奢侈品,但對曹夢瑤來說,是最普通的東西,平時看都看不上一眼。
但一想到被某個小兔崽子騙走了兩瓶酒,就有一種傷害性不高,恥辱感很強的難受。
於是,曹夢瑤對許難安的關注也多了起來,知道他提著酒去了城牆,沒頭沒腦的大喊著,“喝酒,能斬劍仙否”。
這種人像個傻子吧?像個酒鬼吧?
喝點酒就以為自己不可一世,誰都可以斬,不就是再普通不過的酒鬼和賭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