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色的劍氣消散,李伊人收劍,繼續坐在白骨樓上,仿佛隻是解決了一個隨手的小麻煩。
“這……這……”
玄都大真人還想狡辯,但他知道狡辯沒有什麼用。
堂堂一位玄都大真人,道庭雷法最強之人,怎麼可能連李伊人能擋住的一劍差點擋不住。
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之前受了傷,傷的還不輕。
“下次,再有這種事就錘死那個老家夥,不用來找我,我不會有事的!”
李秋水明白,自家道侶不說穩贏那個老家夥,但不至於受傷,一切隻能因為她,著急去找她才會被打傷。
“嘿嘿,娘子放心……”
“放你個頭,這裡風大,回去養傷!”
伸手將一顆丹藥喂進玄都大真人的嘴裡,李秋水揪著玄都大真人的耳朵下了樓頂。
而在玄都大真人握緊的雙手間,有血滲出,他沒有去抱李秋水,因為擔心被她看到。
而李秋水的鼻子聳了兩下,風裡的血腥味她怎麼會聞不出來?
隻是一個裝作沒受傷,一個裝作不知道。
有時候點破,並不是關心,而是讓對方難堪,有時候兩個人在一起,不必計較那麼多,隻要在一起的是你。
白骨樓的頂上,李伊人感覺到兩人下去,揺了揺頭,眼睛卻盯在正前方的一個簷角之上。
那處白骨樓的簷角被整齊切掉,她剛剛擋住一劍,看似輕鬆,卻還是沒保住那一個簷角。
同樣的事情,還發生在了大道觀,隻是太平真人無聲無息揮散了那一道劍氣。
大海之上,囚牛真人抬頭看向天空,天空上的雲層因為許難安的第一劍被全部揮散,到現在還沒有彙聚。
大雨也自然而然的消散,隻餘夜色,寂靜無邊。
“要我出手幫他?”
“他送女兒的萬裡之情,我已經還了,如何還要去幫他?”
“而且,他還一劍將你阻在幾千裡之外,讓你難堪,得讓他吃點苦頭才對!”
囚牛真人此刻穿著一身乾乾淨淨的白色道袍,道袍的左邊掛著一把斷劍,頭發梳的整整齊齊,胡子刮的乾乾淨淨。
“哼!”
“你是娘子,家裡事情你做主,外麵的事情當然我做主!”
囚牛真人無可奈何的低著頭,看著天邊漸漸升起的月色,安安靜靜。
風至樓裡。
看到許難安一劍斬殺三位真人,將天空的雷雨斬開,將天空點燃的時候,季林和曹夢瑤同時呆住了。
曹夢瑤知道許難安可能有些特殊,但她沒想到許難安竟然會如此的特殊,能夠承載無為觀的底蘊,還能一劍……
相比曹夢瑤的震驚,季林則顯的害怕多了,因為曹風沒有死!
這一劍之後,誰還敢去難安樓殺曹風?
三位真人,死的如此輕易,這一劍得什麼人才能抵擋的住?
大真人?
還是太平真人?
季林腦子裡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想要在這種狀態下的許難安手下殺掉曹風,恐怕隻有太平真人出手才能保證萬無一失。
太平真人不可能出手,所以曹風便很有可能死不了!
曹風不死,該死的就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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