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是你眼中的平等。”
許難安低下頭,努力不讓那些無奈,那些失落爆發出來。
因為在一位七境的麵前,憤怒和失落都是最沒用的表情。
“那你有更好的辦法嗎?”
“如果有,我可以推翻現在在做的事情,按照你的方法去做。”
“如果沒有,請你不要乾擾我要做的事情。”
從始至終,劉名表現的都彬彬有禮,他看上去並不是一個瘋子,而是一個有著偉大理想的人。
然而,往往是這樣的人才最恐怖。
“沒有。”
“可這並不是你錯下去的理由。”
許難安搖搖頭,他發現自己說服不了劉名,因為這個世界好像就如劉名所說。
沒有更好的辦法去拯救,那就也說服不了劉名。
可許難安又清楚的知道,劉名做的事情也是錯的。
他見不得這世間的惡,就以另外一種更大的惡,將人的喜悅,善良和惡都消滅,自以為是把世間的惡都消滅。
這件事情的本身,已經出現了巨大的錯誤。
劉名走上了歧途。
“你說服不了我,我也說服不了你。”
“既然如此,那就讓你的劍說服我吧!”
劉名依舊麵無表情,他不像那種讀死書的讀書人,那些規矩,那些仁義也沒有束縛住他。
早在決定要將世界大同的那一刻開始,劉名就沒想過用口才和仁義去說服世界。
他想的就很簡單,以武力,強大的武力去推翻一切不願意和他同路的東西。
而他麵前的許難安,就是他前路上的一塊小小的絆腳石,還是最小的那種。
“我能想象的到,你想要做的事情有多厲害,你要走的路有多寬大。”
“可我接受不了你的方式,也認可不了你的行為。”
許難安左手抬起劍,第一次在某個人麵前覺得自己很渺小。
可這種渺小和身材,實力無關。
他沒有問,劉名為什麼不願意去先死,因為劉名會告訴他,劉名已經做好了為心願去死的準備。
在許難安的麵前,劉名從來沒有因為生死而懼怕過。
“偏偏你的境界太高,我的劍還說服不了你。”
許難安歎息一聲,卻沒有直接出劍,右手上出現了一塊銘牌,那是他身為無為觀觀主的身份銘牌。
“吾,無為觀觀主許難安!”
聲音空空落落,周圍風聲無阻。
吐出長長的一口氣,許難安繼續說道。
“今日以觀主之位,剝落大離王朝洪王寧玄身上之王朝氣運,從今日起,大離王朝洪王寧玄不享大離供奉,不分大離氣運,不行……”
“閉嘴!”
就在這時,一直沒有情緒變化的劉名,大聲吼道,眼睛變得通紅,手裡的玉盒眨眼之間被他扔到了離皇的麵前。
“快動手,再晚就來不及了!”
他一邊嗬斥離皇動手,一邊朝著許難安衝了過去。
而他剛剛說出的“閉嘴”二字,也化為本命字朝著許難安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