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大寧王朝和大離王朝接駁的是一個小國,被稱做水涼國。
水涼國並不大,也就十五座城池的領地,夾在大寧王朝和大離王朝兩大王朝的中間,水涼國這些年並不好過。
再加上土地貧瘠,人才又被大離和大寧吸引走分割,導致水涼國一年不如一年。
白洞書院亦是水涼國唯一的書院,按照文廟的規矩,水涼國這種小國還遠遠達不到設立書院的標準。
水涼國某年送出去的一位學子,刻苦學習,功成名就之後並沒有留在大寧有名的書院,而是毅然決然的回到了水涼國,隻想為水涼國做出些許努力。
於是,水涼國的國君大著膽子,違反了文廟的規定,在國都涼城特意建了一座書院,以此感謝那位學子。
在外已經是君子的學子,並沒有頑固的拒絕家長的努力,而是冒著頂罪文廟的危險,在書院裡教書育人。
前些年,這件事情被文廟發現,那位先生的君子頭銜被剝奪,卻換來了白洞書院在文廟記名。
對於那位先生來說是一件壞事,對於水涼國卻是一件大好事!
白洞書院便成了水涼國最大的書院,正常容納學子三千九百人。
為了讓水涼國不會慢性死亡,被大寧或者大離吞滅,白洞書院的學子皆學習刻苦,除了白日的正常學習之外,晚上還有專門的交談會。
為各位學子講一講世間的見聞,開闊他們的見識。
“先生,今日講一講那無為觀吧,今夜也不知道那無為觀發生了何事,鬨出了這般大的動靜。”
“但學生覺得,這些年裡,無人有那無為觀威風!”
三千九百學子不會全部都在,但有超過兩千之數。
無他,因為那位被剝奪了君子名頭的先生,從來不會缺席這種晚上的座談會,來聽的人便也多了起來。
“無為觀……那是道庭九觀之一,本不應該多講,但今日恰逢其會,可以給爾等講一講。”
“那無為觀是道庭的大觀之一,道庭由九大觀執掌,無為觀不如文廟,卻相當於大離和大寧文脈之和。”
此話一出,下麵一陣唏噓,有人倒吸了好幾口氣。
在他們的眼裡,大寧和大離就已經是龐然大物了,他們為了水涼國能夠在大離和大寧的夾縫之中活下來,沒有白天黑夜的學習,依舊喘不過氣來。
那大離和大寧加起來的無為觀得有多厲害?
說著說著,那位先生抬起了頭。
他雖然被剝奪了君子的頭銜,卻是一位實打實的六境修士,空中好像有什麼不一樣。
他的心猛的跳了起來,那是死亡威脅,是白洞書院會毀於一旦的心悸。
他瞬間緊張起來,站起身。
下麵的學子還以為這位先生生氣了,每個如同鵪鶉一般縮起腦袋,不敢說話,有人想要起身和先生道歉,卻先聽到了先生開口。
“李教習,張教習,陳教習帶人離開書院,動作要快,秩序不要亂!”
那位先生眼中出現了前所未有的緊張,頭一次有學子見到他會如此失禮。
“李教習,學子們就擺脫你們了!”
說完之後,這位先生毅然決然的往天上飛去。
眾人不解,但還是朝著書院外逃去,逃離之中,有眾多人盯著那位先生,他們看到天上落下了一滴水珠。
“書生張孤言,幼時多受水涼國民照顧,自一葉書院學成歸來,立下白洞書院,欲要窮儘一生所學,改變水涼國民的命運。”
“未曾想命運多舛,今日願以殘軀一試,望請尊上高抬貴手,放過水涼國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