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還在繼續下,舞女們瑟瑟發抖的跪在地上,不敢抬頭。
空氣之中沒有一絲熱氣,隻餘冰寒。
非要說多了一點什麼,那大概是舞女們的怕死,以及前來收屍的王太平的憤怒。
王太平是清寒出身,沒有正統的入過儒家書院,刑名出身,被當朝太傅看中。
太傅恰好又是五皇子的嶽父,本來沒有人看重的五皇子,因為文廟的法旨,成了大多數人支持的那一位。
特彆是太傅,和五皇子接觸之後,更看重五皇子那種蟄伏待飛的性格,覺得這位就應該是大寧的皇帝,全力支持五皇子。
甚至還把王太平引到五皇子的麵前,明麵上王太平是忠於當今皇帝的直臣,暗中已經和五皇子聯絡好,隻待把投名狀一交,從此以後他就是五皇子的人。
如今五皇子的屍體躺在院子中間,他那四名護衛也躺在旁邊。
隻有秦統領一個暈在地上,才剛剛做完五皇子交代的事情,欲要納上投名狀的王太平如同吃了屎一般難受。
他的前途完了!
但是在他徹底完蛋之前,他一定要找到那個該死的家夥,要給五皇子報仇,也是為自己出一口氣!
“大膽!”
“你們竟然敢編造事實?汙蔑大皇子和三皇子殺了五皇子?”
“那兩位都是當朝皇子,是五皇子的兄長,怎麼會做出這種事,你們這群賤婢,通通該殺!”
王太平看完那群舞女的口供,憤怒的大罵出口。
什麼三皇子和大皇子勾結殺了五皇子。
什麼是大皇子派人殺的,為了陷害三皇子。
又是什麼三皇子派人殺了五皇子,為了陷害大皇子。
一個個的口供都差不多,偏偏結果卻差之千裡。
隻因為他們都有一個共識,那個殺手和大皇子以及三皇子有關。
但到底是大皇子的人,還是三皇子的人,卻分辨不清楚。
而現場留下了一塊大皇子的玉牌,看上去更像是為了誣陷大皇子做了這麼一出戲。
“咳咳……”
“殿下……”
秦統領被人適時用水澆醒,醒來的第一件事是去找五皇子。
身上一陣疼痛,他卻絲毫顧及不了,一看到躺在地上,沒了聲息的五皇子,秦統領眼睛之中失去神智,心裡的痛苦比身上的傷更加的痛。
“是我無能……是我無能……”
秦統領低著頭,自責的說道。
“秦統領,你負責保護殿下,如今殿下死了,最重要的事情是為殿下報仇,而不是自責!”
“莫非,秦統領你想要逃避責任?”
王太平朝著秦統領大聲嗬斥,一下將失神的秦統領叫醒悟過來。
他猛的一下抬頭,看向王太平,這位大寧刑名最厲害的人物,一定會有辦法為五皇子報仇。
“犯人用的是左手劍法,這種慣用手並不常見,一米七左右的身高,一位遊俠,看上去沒有什麼特殊,現在想來,應該是易容換麵。”
秦統領一口氣說完他記憶之中的那些特征,想要助王太平快速找到凶手。
“我們是用沈憐憐相關的消息將他騙到這裡,可以從沈憐憐的身上去查,凶手肯定和她有關。”
“他應該是三皇子的人,據他所說奉三皇子的命令來陷害大皇子,我們也是追查三皇子才發現了這麼一個人。”
秦統領回憶著越來越多的東西,這些似是而非卻又很有力的消息,將事情編織到了另外一個方向。
三皇子和大皇子為了爭奪皇位,開始侵軋其他有繼承權的皇子,逼迫大寧朝堂的其他勢力戰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