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軒一邊用長槍撥開撲上來的烏丸騎兵,一邊帶著公孫簪朝東邊飛快逃竄。
公孫簪原本就受了不小的傷,再加上剛剛為了抵禦那紫色婦人射出的紫色光華,導致她現在傷上加傷,身上不斷滲出細密的汗珠,連呼吸都粗重了起來,臉上的蒼白之色越發濃厚,此時的她,根本無法戰鬥,甚至連騎馬逃竄都做不到,隻能依附於沈軒。
不過即便如此,沈軒還是竭力保護好懷裡的公孫簪,以免被烏丸騎兵傷害。
沈軒現在的情況並不比公孫簪強太多,他的全部精力都用在逃亡之上,剛剛又中了那紫色婦人的一箭,身上多處地方都掛彩了,他感覺渾身火辣辣的疼痛,體內的氣血不斷翻滾,喉嚨裡也忍著一股甜腥味。
此時,沈軒身上已經染了很多敵軍的血跡,看上去格外淒慘。
不過,沈軒卻始終咬著牙堅持逃命,一旦停止逃跑或者停留在某個位置,迎接他的將會是數不清的烏丸騎兵的圍攻,他唯有繼續跑,儘量擺脫烏丸騎兵的追擊。
不過沈軒也發現了,那紫色婦人似乎因為她剛剛的那一箭,跟公孫簪一樣,昏死了過去,這對於沈軒而言,是絕佳的機會。
沒有了紫色婦人弓箭的牽製,沈軒頓時感覺到壓力少了很多,他奮力揮舞長槍,一邊抵抗敵人的襲擊,一邊帶著公孫簪快速往前衝去,很快就把身後烏丸騎兵給徹底拋在身後。
沒過多久,沈軒終於帶著公孫簪衝出了烏丸騎兵的包圍圈,繼續朝著東邊狂奔而去。
“呼哧呼哧!”
當沈軒帶著公孫簪狂奔幾十裡後,他們身下的駿馬終於累壞了,紛紛四蹄跪在地上,喘著粗氣,不斷嘶吼著。
按理說像這種戰馬的耐力非常強悍,不會輕易被累趴,但想到這戰馬昨天在逃跑,今天又在逃跑,它早已疲憊不堪,能堅持到現在已經算是很厲害了。
“籲!”沈軒勒住韁繩,然後扶著公孫簪慢慢坐了下來。
公孫簪的臉色蒼白的嚇人,靠在沈軒的肩膀上沉沉睡去,秀眉緊鎖,似乎正在承受極度痛苦。
沈軒抬頭觀察了一番四周,最後無奈的歎了口氣。
此地不是久留之地,烏丸騎兵很快就會找到這裡,而且公孫簪還是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樣,若是烏丸騎兵真的追了上來,他們必死無疑。
“拚了!”沈軒狠狠咬了咬牙,抱著公孫簪站了起來,然後朝著南方走去,他知道這次烏丸騎兵的主力應該是會朝著東邊去追殺他們,所以他選擇南下,希望運氣好點,可以甩掉烏丸騎兵,或者可以碰到援兵。
“渴,好渴”公孫簪趴在沈軒的背上不斷囈語著,秀眉微皺。
行軍打仗,怎麼可能會不帶著乾糧和水?公孫簪作為一個長年征戰沙場的女武將,自然懂得這個道理,隨身都攜帶著乾糧和水。
可是,她的乾糧和水都在她的盔甲上,而她為了在今晚拿下沈軒,所以換了一身輕便簡單的紗裙,並未攜帶乾糧和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