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我不是都說了不看好你們那玩意兒,你還繼續執迷不悟,甚至還來找我加入?”
這裡的淩複說話真是討厭得讓人忍不住捏緊了拳頭。
不過柳笙正捂著鼻子,隻能暫時放下了拳頭。
既然淩複這麼直接,她也可以直接一些。
“那我問你,為什麼不看好?”
“就是不看好,現在都是神學,你們當什麼逆行者?”
“如果我覺得神學不靠譜呢?”
淩複聽到這句話,愣了一下,瞳孔劇震,下意識朝天上看去。
但是無上神沒有反應。
淩複又目光慌亂地掃視四周,不知道在害怕什麼。
“怎麼?神官會來嗎?”柳笙問道。
“你——!”
淩複怒目而視,指著柳笙的手微微顫抖,顯然心中極度不安。
但是,沒有任何反應。
廊外靜靜地飄著雪。
淩複意識到什麼。
“你……”
“無上神已經沒了,難道我們要坐以待斃?”柳笙直視著淩複。
淩複一時沉默。
酒意消散一半。
“你是怎麼知道的?”他問道,指了指天上,“那個……不見了……”
柳笙微微一笑,說道
“我可以說,但是,舅舅,希望你可以先回答我,你在司天監看到了什麼。”
“我相信,你看到的,應該跟另一個你不一樣。”柳笙小聲嘀咕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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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淩複瞪大了眼睛,頓時臉色一變。
“沒什麼……”柳笙敷衍道,“我隨便說的。”
淩複卻沒有死心。
他幾乎是下意識地伸出手,緊張地抓住柳笙的胳膊,眼睛幾乎要從眼眶裡跳出來,聲音低沉而急切
“你怎麼知道……”
“我看到了另一個我?”
淩複這個回答,倒是令柳笙始料未及,隨即瞪大了雙眼。
……
“淩……大人?”
三天後,青雲閣終於完工。
文微闌看到淩複背著行囊站在門口,微微驚訝。
對於文微闌這個稱呼,淩複很是古怪地掃了文微闌一眼。
文微闌趕緊改口“嗯,淩……舅舅好。”
“嗯,叫我淩複也行,沒那麼多講究。”淩複淡淡地說道。
柳笙也點頭“對,沒那麼多講究,叫便宜舅舅也行。”
淩複立刻橫了一眼。
但現在他已經迫不及待,懶得爭執。
“這幾天我們整理出來的一些可以做的靈器,趕緊做出樣品吧。”他搓了搓手,著急道,“材料都齊全了嗎?”
“嗯,都已經按照柳笙姐的要求采購完全,經費都是來自工部。”翠翠上前熱情地說道。
“工坊在後麵,我帶你們過去。”
於是,淩複和柳笙一同跟著她去了青雲閣後堂的工坊。
這一次由於柳笙還要做研修,所以文微闌還特地為她設置了一個獨立小樓,安靜又私密,正適合柳笙這種滿懷秘密的人。
淩複也要求為自己設置一間。
柳笙心中明白,淩複掌握了大量的發明技術,既然他決定參與,當然要給他足夠的空間。
於是舅甥倆就這樣一頭紮進了青雲閣之中。
柳笙還得每日去國書院上課。
而淩複則是真的一步不離青雲閣,日日睡在工坊裡,而且滴酒不沾,生怕影響煉器刻陣的手的穩定性。
淩複對於自己能做到如此,也覺得不可思議。
不由得想起那一日,他和柳笙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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