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家來的人,不是岑花的父親。
那個歸順州的土司,其實不敢來京麵聖,一來自己沒這個資格,二來沒什麼經驗,聽說陛下很威嚴,殺人如麻,禦下也很嚴,他就緊張了。
思來想去,隻好讓岑瑞進京。
就是那個廣西都指揮使。
岑瑞有官職在身,又是岑家的人,岑花的親叔叔,作為岑家代表來京完全沒問題。
行禮拜完之後,岑瑞抬起頭往朱炫看去,不得不感慨時間過去得真快。
當年在廣西見麵的時候,朱炫還是個小孩子。
幾年過去了,此時的朱炫,身材挺拔,儘管隻是十五六歲,但臉上多了一種,十五六歲的少年所沒有的成熟。
當年朱炫還是很讓人親近,現在自帶一種淡淡的威嚴,讓人不敢靠近,甚至還能有一種,讓他主動臣服的想法。
這就是皇太孫,未來的皇帝。
變化真大!
岑瑞心裡如此感慨良久,但是想到自己的侄女,能成為皇太孫的妃子,他又是自豪的,同樣又感到很意外。
岑花跟在岑瑞身邊,看到叔父如此,她也不好開口說什麼,隻是安靜地跟隨,又往朱炫看去,含情脈脈。
鐵秀英也跟在鐵鉉身邊。
對比岑瑞,鐵鉉沒有那麼多的心理活動,畢竟在北平的時候,才和朱炫見過麵,變化什麼的,在他看來沒有多大。
“你們起來吧!”
朱炫擺了擺手。
“多謝殿下!”
鐵鉉和岑瑞同時起來,得到賜座,端正地坐在朱炫麵前。
再然後,一些酒水,被下人送上來。
現在天氣寒冷,他們都是在室內聚會,再點燃幾個暖爐,還是挺舒適的。
朱炫又分彆給他們,簡單地介紹一下。
岑瑞和鐵鉉,登陸的時候就認識了。
想到以後還是親戚,他們之間挺客氣的,互相給對方拱一拱手。
“岑大人,好久沒見了。”
朱炫笑道。
岑瑞感慨道:“上一次和殿下見麵,是殿下路過歸順州,救了我那調皮的侄女岑花,沒想到幾年過去,岑花還能得到殿下的看重,這是臣之榮幸。”
岑花回憶舊事,俏臉緋紅,低下頭的同時,又總是不安分地偷看朱炫。
“是啊!”
朱炫也能想到,事情過去很久了,續道:“皇爺爺傳你北上,再傳鐵鉉南下回京,主要是為了成親一事,這些都是皇爺爺的安排,花兒和秀英的長輩,不能不在京師。”
鐵鉉拱手道:“我們都懂,全聽陛下和殿下的安排。”
岑瑞點頭道:“臣也是。”
“正妃方麵,是沐家的沅君姐姐。”
“因此,需要你們,在京師多留一點時間,等皇爺爺再安排。”
“北邊和南邊,應該沒什麼事情吧?”
朱炫又道。
對於正妃是誰,他們不在乎。
沐家是勳貴,沐英又是朱元璋的養子,身份尊貴,沐沅君當正妃,比其他任何人都要合適。
“臣求之不得!”
岑瑞笑道:“臣在差不多十年前,有幸進京一次,如今能留在京師,臣之榮幸,南邊沒有彆的事情,安南被殿下吞並,廣西南邊,再無外敵,山賊匪患等,這些年被臣平息了不少。”
鐵鉉附和道:“就在今年,臣在殿下安排之下,打退了韃靼入侵,如今北邊,一切安定,有王德和馮誠代臣鎮守,也沒彆的事情。”
朱炫放心道:“那就行了,兩位不用和我多禮,今天是我私下招待兩位,想喝酒就喝酒,想吃什麼就吃什麼,不過明天我會帶你們進宮見皇爺爺。”
“全聽殿下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