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修這一番話說的張鬆卻是不由一愣。
不僅是他,甚至就連在門內窺視的司馬懿也是一陣詫異。
什麼時候這個不通人情的楊修,還能說出這樣人情通達的話來了?
不過很快司馬懿便反應了過來。
這或許並不是楊修人情通達了起來,而是這家夥跟張鬆看對眼了,有感而發罷了。
“一個兩個都是恃才傲物之輩,楊修這廝也就罷了,畢竟出身、能力都沒有的說,隻是高傲了這麼多年,張狂的性子改不過來,但是這個張鬆憑的什麼?竟也如此傲慢?”.
司馬懿如此想著,便將目光放在了張鬆的身上。
此刻張鬆已經脫掉了麵紗,露出了自己先天不足的麵容。
或許是第一次在這樣重要的場合暴露出自己的麵容,這讓張鬆顯得有些局促。
同時也讓他更加緊張的抱住了懷中的木匣子,就仿佛裡麵有什麼很寶貴的東西一般。
“那個木匣子……”司馬懿透過門縫看著這一幕,立刻便明白了過來:“這個木匣子裡麵應當就是他的進身之階了,不過到底是什麼東西能讓他如此寶貴,覺得憑此物便能得到丞相的青睞?”
司馬懿想了想,張鬆來自益州。
他能拿得出手的東西無外乎就是益州的情報,但益州距此太遠了,尋常的情報根本就沒有意義,必須得是那種不會變的情報。
而益州最大的優勢便是地勢複雜,處處天險。
所以……
“他這是拿了益州的地圖不成?!”
一念至此,司馬懿的心頭驟然一動。
益州也算是一塊龍興之地,若是張鬆真的有益州地圖獻給王驍,那麼日後他們進攻益州自然是事半功倍。
如此當是大功一件,且此地隻要稍微動動手腳,便能自立門戶,成一國之地。
“倒是一樁大功勞,而且我記得有傳言當年劉焉之所以會去益州,就是因為他夜觀天象,見益州有龍氣升騰,得知可為天子。”
司馬懿念念叨叨地,隻覺得心頭一熱。
但還沒等他多想什麼,一隻大手便落在了他的肩頭。
“仲達,在我府中鬼鬼祟祟的,莫不是想要做賊?”
司馬懿被王驍給嚇了一跳,頓時腦海中什麼雜念都不敢有了,當時差點沒直接給王驍跪下來。
還是被王驍給抓住了肩頭,動彈不得這才沒有跪下去的。
“仲達你這是怎麼了?難不成你還真的想要做賊嗎?”
“我……”
司馬懿看著麵前的王驍,張了張嘴卻是什麼話都沒有說出口。
但心中卻隻覺得自己方才一定是瘋了,才會忽然有那些奇怪的念頭。
自己要是真的敢有那些行為,眼前之人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就將自己一點一點地撕扯成碎片的!
一點妄念很快就被司馬懿給打消了,隨即還不等司馬懿說些什麼,楊修便已經上前一把將大門給推開了。
本來司馬懿就站在門後,楊修又是故意用力推門。
這一下直接大門猛地一下撞在司馬懿給的後腰,直接給司馬懿給撞的一個踉蹌,險些一頭栽倒在地上,還是王驍拉了他一把,這才沒出事的。
“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