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曹操的笑容當即就僵在臉上。
震怒之色乍出,眨眼間麵色變為醬紅。
“哼!劉備和孫權!他們竟然還真敢攻打於孤?”
雖然收到許昌謠傳的流言之時,曹操便想過劉備和孫權會發兵攻打於他。
可當這事真的發生後,曹丞相依舊感覺憤怒滿腔!
胸中的怒火升騰一陣後,曹操眸光如電,起身森冷道:
“張遼出列!”
“孤命你前往逍遙津,鎮守合肥!”
“決不能讓江東大軍,攻破孤之城池!”
張遼聞聲,當即出列道:
“末將領命!”
隨後,曹操思慮一瞬後,又看向武將中的夏侯淵,道:
“夏侯淵出列!”
“孤,命你率軍三萬,急速前往宛城。”
“無論情況如何,全力拖住荊州大軍的腳步,以待孤的後續援兵!”
在曹操看來,孫權攻打合肥,未必會用足全力。
但荊州不同,劉備可真是在傾全力而北伐!
哪怕長安的戰事吃緊,他也必須儘可能的抽調出軍隊,馳援宛城。
……
渭水河畔的曹軍本部,大軍如潮。
夏侯淵帶走三萬甲士,與這五十萬大軍來說,根本就算不上什麼。
去宛城抵達荊州大軍的夏侯淵,自是氣勢充盈,麵上看不到半點懼色,隻當此次是去博取功勳的。
但曹操看著夏侯淵的眸光,儘是一片凝重。
在夏侯淵領兵將行之時,猶自忍不住萬軍之前,叮囑道:
“妙才,此去宛城絕不可大意!”
“不求建功,但求能多據守宛城幾日,以待孤解決掉馬超這個麻煩之後,率大軍解圍。”
劉備以超乎曹操想象的速度崛起,又發荊州四大軍團,足十萬兵馬攻伐離荊州最近的宛城。
這讓曹操心裡的警惕提到了最大的程度。
雖未戰,但曹丞相知道,這隻是一個開始。
是那個可怖的臥龍,終於要將其觸手伸到自己的地盤了......
夏侯淵聞言,感受到曹丞相的憂慮,趕忙道:
“丞相,還請放心!”
“隻要某體內還有一滴能流動的血,就絕不讓荊州大軍越過雷池一步!”
宛城是荊州通往中原地區的關隘之城。
北邊和東邊儘是曹丞相的疆域,西邊則是張魯的漢中地區,唯有南麵需要應對劉備的大軍侵襲。
帶去三萬兵馬,再加上宛城原有的守軍,若隻堅守城池的話,夏侯淵有信心能阻擋住荊州的十萬大軍。
安排好夏侯淵帶三萬大軍,馳援於宛城後。
曹丞相對張遼的安排,倒是顯得簡單了不少。
僅僅是給張遼派去了一名武將李典,三千輕騎。
李典之武力,在偌大的曹營中,也屬於優良之列。
但李典和張遼有著昔日的舊仇怨,曹丞相此番安排,到底是讓麾下的眾人皆有些憂慮之色。
唯有要去據守合肥的張遼、李典二人,一副戰意升騰之象,似早已忘記了兩人昔日間的那點間隙。
曹丞相打量著二人麵上的神色,見二人並無為難之處,緩緩點頭。
將眸光落在了張遼的身上,鄭重道:
“文遠,合肥的情況與宛城不同!”
“麵對江東孫權率領的大軍,你儘可按著自己的想法來。”
“這封信函中,有破敵良策,當賊軍至時,你方可打開。”
曹操滿麵和煦,看著張遼的目光中,有著強烈的期望。
從衣袖中拿出一封信,遞給了張遼。
張遼恭敬的接過曹丞相手中,那裝有破敵良策的信函。
思緒雖然有些緊張,但他同樣也能感受到曹操對自己的期許。
仔細的收好密信後,張遼握右拳擊左胸,堅實的拳頭敲擊在鐵甲上,迸出了鏗鏘之響。
“末將,必不會讓主公失望!”
雖然他們馳援合肥的陣容,遠遠不能與夏侯淵馳援宛城的配置相比。
但張遼並不覺得,這是曹丞相的厚此薄彼。
而是曹丞相針對於戰局,作出的妥善安排。
懷揣著曹丞相賜予的克敵之法,張遼眸光似鐵,與李典一同跨上高頭駿馬,向著合肥的方向奔行而去。
......
荊州和江東同時出兵來擊。
曹操派夏侯淵攜三萬兵馬去宛城拒劉備軍隊,而讓張遼守合肥卻並未給其調撥大軍,隻有三千輕騎。
雖然合肥城池,必定還是有守兵的,但差異如此之大,多少讓曹丞相麾下的武將有些疑惑。
許諸忍不住甕聲甕氣的嘟囔道:
“丞相,你這也太苛責於張遼了吧,莫不是看起不順眼,想讓他吃個大敗仗......”
許諸軀體的是呈現出一種肉包肌的魁梧,臉上也是橫肉嶙峋,偏偏他臉上的橫肉羅列出一種圓潤感。
再加上一對偏圓的豹眼,讓許諸看上去又彪悍,又有一種憨憨的感覺。
曹丞相本還在凝視著大將馳援邊關,心中還在思緒滿腔之時。
猝然聞許諸之言,轉頭看向自己麾下這個武力值爆表的武將,笑著道:
“仲康,你何以見得我苛責了張遼?”
許諸武力過人,絕對能與昔年的無雙上將呂奉先比肩。
但或許上天也是公平的,許諸胸中的韜略......不能說沒有,可比起那無腦的呂布來,更顯得有些愚笨之感。
所以在有機會時,曹操總是想著能指導許諸一番,讓其多上一些長進。
許諸聽後,按照自己的邏輯說道:
“荊州舉兵十萬,但夏侯淵本就帶了三萬兵馬去宛城,再加上宛城的守軍應該能有四萬的兵卒吧。”
“據守宛城的話,應該也不是什麼太難的事。”
“但江東和荊州同樣都是有十萬大軍來襲,那江東更是孫權親自領兵。”
“合肥城中的守軍最多也不過萬......讓張遼對抗十餘倍的敵軍,還是孫權親自掛帥出征,士氣提升了一大波的江東大軍......”
“這讓張遼,如何守得住合肥啊。反正某去的話,肯定受不住。”
說到最後,許諸還悄咪咪的看了一眼曹丞相的神色。
眾所周知,夏侯一脈本就是曹丞相的親戚,許諸隻以為,曹丞相這是親疏有彆,刻意關照了一番夏侯淵。
曹操聽到許諸的邏輯後,麵上的笑容又擴大了一些。
許諸懂得思考戰局優劣了,這無疑是個很好現象。
曹丞相轉頭看向天際,隻覺得凝聚於頭頂的風雲,比之前那段時間要增多了許多。
大勢將至,如今才到了爭奪天下最關鍵的時機。
曹操深吸一口氣後,凝重道:
“我雖然讓夏侯淵帶三萬兵馬馳援宛城,但相對合肥來說,我還更擔心宛城一點......”
許諸聞言,眼眶頓時就瞪大了,摸了摸腦袋,皺眉深思一瞬,依舊沒理清其中的邏輯。
曹操的聲音,又再次傳了出來:
“若江東是周瑜為帥,我倒不會這樣安排,可偏偏是孫權那個毛頭小子要親自出征!他不過隻是奪周瑜兵權,並非奪城!”
“這就給了張遼一個機會,一個以一戰而列武廟的機會!”
曹操眸中銳意吞吐,雖孫權也是天下有數的諸侯之一。
但自始至終,曹操都未將那個承接父兄餘蔭的碧眼小兒放在眼裡。
一戰列武廟?!
這個期待,不可謂不高。
曹操原本不知道武廟何意,但是,襄陽細作傳來消息,諸葛臥龍曾言武廟,曹操便記了下來。
天下評判功高與否,以能否入武廟為準。
曹操令細作盯緊劉備與臥龍,不得暴露。
這一瞬,不光是許諸不懂,曹丞相帳下的其他武將,皆是露出了疑惑之色。
張遼能這麼勇?
不到一萬的兵馬,對抗十餘倍的敵軍。
能苟活到他們大軍支援就不錯了,還有機會列入武廟?
若不是這話是從曹丞相口中說出的話,諸位將領高低得評上一句“白日做春秋美夢。”
謀臣這邊,幾位幕僚聞言,皆是下意識的深思起來。
他們清楚,曹丞相絕對不會無故放失的,既然如此說了,定有其理由。
結合宛城與合肥周邊的情況,思索著兩地的局勢究竟有什麼不同。
突然,荀攸眸光一動,想到了什麼!
……
兄弟們都還在嗎?
在的話之中,吱一聲。
禮物上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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