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主。”
她還是白天那副淡然疏離的態度。
自覺的和這位貴不可攀的男人保持一定距離。
裴度的目光淡然看了過來。
或許是夜色的原因。
周玉也覺得這男人被夜色鍍上一層暗色的神秘!
連溫和的眼神,也變得幽深似潭。
“一個人。”
等了會,並沒看到她身後有其人跟來,淡聲問。
周玉也愣了下,點頭:“出來買些用品。”
裴度的視線隨即又往她曲放在輪椅踏板上的雙腿。
拿了藥材的牧海鳴小跑過來,看到周玉也還是被驚到了。
這位怎麼在這?
“送周小姐回去。”
牧海鳴愣愕片刻,立即反應過來,“是。”
裴度轉身回了車內。
牧海鳴將藥材放到副駕駛座,轉身:“周小姐,我叫車將您送回去。”
周玉也的視線在那輛低調奢華的轎車車門掃過,“多謝。”
她朝老者的藥材店麵看去一眼。
想起那些傳聞。
說裴度從小病魔纏身,得一人指點,向佛之後才漸漸好轉。
周玉也對這種傳聞抱有懷疑態度。
將周玉也送上出租車的牧海鳴返回:“周小姐怎麼剛巧就出現在這?”
牧海鳴這是懷疑周玉也懷疑她是故意打聽了裴度的行蹤,才特地跑這兒來偶遇的。
裴度盤著佛串,沒搭聲。
牧海鳴也不好再開口臆測周玉也的動機。
自上次後,牧海鳴就不認為周玉也是傳聞中的小白花,心思單純,有顏無腦,實際上的周小白花,是朵心機花。
不說心機深沉,怎麼也該是有些小心機。
所以不排除故意打探裴度行程,特地偶遇的可能。
後座的裴度,慢慢抬了下眼,眸子裡,幽幽沉沉,看不出是什麼情緒。
裴述還在醫院躺著。
就讓自己的狗友之一唐以澤去給周玉也一些實際教訓。
他在醫院裡等著消息。
唐以澤的電話進來,他忙接起,語氣陰沉:“怎麼樣。”
“我說阿述,小白花真是可以啊。”
“怎麼?”裴述皺眉。
“不知道誰教她的招數,竟然跑去勾引你小叔公!”唐以澤語氣帶著震驚和鄙夷。
裴度那樣星辰般的神仙,是她一朵小野花能配的?
裴述聽了都要氣笑出聲:“她瘋了嗎。”
“說來也奇怪,她怎麼知道你小叔公的行蹤?”唐以澤道:“連你這嫡係子弟想見都難,她到底是通過什麼渠道查到的?”
“不管她怎麼查到的,敢打小叔公主意,她離死不遠了。”
敢膽大包天的查裴度行蹤,裴述不得不給周玉也的瘋舉豎起大拇指。
隨即又覺得周玉也行為可笑又可悲。
以前無視他這個未婚夫,和江妄這所謂的白月光眉來眼去……
突然想到那天畫麵,裴述眼神陰鷙。
唐以澤又皺眉:“不過,派去的那幾個,被打暈了,不知道是什麼人幫了她。”
“打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