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
裴度俊眉一挑，欲要收回手。
慕衍之咬牙壓住他的手：“不招？”
“多事。”
“……”
好兄弟問問怎麼了。
慕衍之深吸了口氣，給他診脈。
半晌，他眉頭緊皺：“你這情況……”
牧海鳴跟著緊張了起來，“慕先生，家主最近沒有再泛寒，晚上也睡得好了很多，我在想，這會不會是那藥的緣故？”
慕衍之收起手，聲調淡淡：“看上去確實是好了許多，但那藥物隻是暫時壓製，你的身體本來就先天性不足施壓的傷害，再碰上那種事，你沒死還能撐到現在，讓自己看上去像個正常人，是真的不容易。”
“那現在是？”牧海鳴都急死了。
裴度收起手，手中的佛串繼續撚動。
如果不是身穿西裝，還坐在這種地方，頭發濃密，還真的有種冷麵佛的感覺。
“有我在，還有北夏洲內不斷輸送出來的藥材，續命還是可以勉強做得到，”慕衍之眉宇間凝重：“那藥是好藥，你先吃著，其他的我會再找找方法，古醫法斷層得厲害，哪怕是北夏洲也沒辦法挖掘更多。”
“化物研究部已經朝著細胞再生方向開展了，相信過不久就能夠……”牧海鳴也是一臉的凝重，想起他們團隊在研究的東西，提了一嘴。
慕衍之冷笑：“少看科幻片，就算真的能研究出來，也有很大的弊端。而且，前後試劑，也需要一定的時間沉澱，裴大家主可等不了幾十年的時間。”
“真研究出來了，也會有改善時間的對策。”
“牧特助想法很好，”慕衍之瞥了眼裴度：“你身邊的人都是這麼的自信嗎。”
“看來你很自卑。”
裴度捏著佛串，站了起來走到了外麵。
慕衍之瞪大眼回頭看牧海鳴：“聽到了嗎？他在說冷笑話。”
牧海鳴麵無表情：“慕先生今天話很多。”
“……”慕衍之指了指自己，瞪了眼出去的兩人。
不愧是主仆，說話都能氣死人。
慕衍之罵了聲，跟著後麵走出去，“裴度，研究室那邊缺了些藥材，清單我回頭給你發一份。”
周玉也正轉出來，就聽到這邊的動靜。
拐個彎，抬頭就和過來的裴度幾人對上。
“裴家主，好巧。”
“嗯。”
他的聲音極淡，尾音稍微上揚。
“哦？”慕衍之走了過來，上下打量周玉也：“你長得有些麵熟。”
“這位……”
周玉也知道慕衍之。
平行時空裡碰過麵，也是因為沈暨白的緣故。
“慕衍之，裴度的好友。”
“周玉也，”周玉也和他握了握手。
慕衍之的視線從周玉也的身上挪開，又看了看身邊的好友，發現裴度看人的眼神有些不太一樣。
等他細看，還是那冷漠不解風情的樣子。
“原來是周家千金，”慕衍之眼神微閃，扭頭過來：“這就是你們說的周小姐吧。”
周玉也臉上有些疑惑。
裴度沒搭理好友：“談事？”
“是，大會館要跟一部影視劇合作，”周玉也的視線垂下，剛好看到他半抬的手腕上的繩子。
還戴著。
以裴度的身份，能將這東西戴在手上這麼久，已經很給麵子了。
周玉也抿了抿唇，眸光垂落在腿部上。
裴度的目光也落了下來，女子的手指纖細瑩白，額頭光潔，發絲垂落在額間，遮住了她真正的神情。
“大會館啊，”慕衍之若有所思，“看來周小姐將那地方經營得很好啊，這麼短時間就有影視劇找上門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