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是來工作,”周玉也淡淡的糾正。
“真的隻是工作那麼簡單嗎?”莊馥雅看到周玉也的反應,更是皺眉:“你以前好像很討厭他的,這才過去多久,你就替他說話了。這更能說明,他這人真的很危險。”
“現在我也討厭他,”周玉也淡聲說。
“那你還……”
“個人情緒問題,沒必要帶到工作上來,”周玉也補充:“我的討厭和你口中所說的討厭可能不相同。”
“不都是討厭的意思,”莊馥雅道:“我不希望你被騙,然後再發生過去那種事。”
周玉也眼低斂:“不會再發生了。”
“這事家裡也很擔心,特彆是爺爺,”莊馥雅說:“莊家現在想要出麵幫你……”
但是。
莊家是擔心周玉也的過激反應,所以一直沒讓人過來。
“外公的身體還好嗎?”
周玉也的嗓音微啞,眼神暗了下來。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情緒一瞬間有些不太對。
莊馥雅:“經過中醫的調理,現在還挺好。”
看周玉也這反應,莊馥雅就後悔提這些了。
莊馥雅沒想著去見紀晏禮,就是過來提醒周玉也,同時也探實了周玉也對紀晏禮的態度。
周賢鐳家裡。
做為一家之主的他坐在單身沙發上,手夾著香煙,有一下沒一下的吞雲吐霧。
側坐在另一邊沙發喝著進口咖啡的周聆鈺正吹著麵上的霧氣,另一邊的小桌坐著她的母親和剛十歲的弟弟,老來子,比較疼愛。
“爸跟我說這些有什麼意思,不如直接找裴家談,”周聆鈺喝了口咖啡,情緒不明的又道:“周玉也的前未婚夫,還跟周黎驪不清不楚過,我多少有點膈應。”
周賢鐳彈了彈煙灰:“我倒是想將你嫁到薑家去,但人薑家壓根就沒瞧上我們周家,隻和高家親。”
“我哪敢肖想薑家少爺啊,”周聆鈺嗤笑:“光是咱們周家和莊家那點關係,薑家就不可能和我們周家女兒聯姻。”
周賢鐳斜了女兒一眼:“那你還敢嫌棄裴家。人裴家比薑家更勝一籌,多少人擠破腦袋要跟裴家走近。”
“我這不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嘛,”周聆鈺笑了聲,“我還是喜歡讀博,聯姻這事,等爸您說動了裴家再說?”
“你讀的書夠多了,女孩子讀太多書……”
“爸,您不會還搞封建那套吧?認為女孩嫁人就能發家致富,再說,我需要致富家裡?家族那麼多適齡的聯姻女孩,不多我一個,”周聆鈺說這番話像是在怪怨著什麼似的。
周賢鐳皺緊眉看著女兒,“還怨我們當時的氣話呢。”
“倒也不是氣話,恐怕說的都是心裡話吧,女孩確實是不如男孩好啊,”周聆鈺帶著諷刺的笑:“現在要我給弟弟鋪路,是不是太早了?”
“我看你真是讀書讀傻了,”周賢鐳的聲音冷了下來,“沒有你弟弟做後盾,等你嫁到夫家受欺負,誰給你撐腰。”
周聆鈺往後麵的桌子掃了眼,見十歲的弟弟正看著她,周聆鈺不由覺得煩躁:“有時候我真的羨慕周玉也,真的,她得到了全部的愛。反正您已經斷了我的糧好幾年,我也沒什麼可在乎的。”
周賢鐳的眉頭皺得更緊:“我讓你嫁裴家,是真為你往後打算,你這又是什麼態度。”
“總拿弟弟做後盾這種話堵我,沒意思,”周聆鈺再次諷刺:“從我出生到現在您怎麼看待我的,我都懂。我那會兒遇到三爺爺,也許是真的幸運,我不想回來就跟您吵,家裡不歡迎我,走了。”
“你乾什麼去。”
“回校。”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