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主,”周玉也轉過輪椅看向裴度。
裴度靜靜看著她,手裡的動作也微微停頓了下。
“今天,謝謝。”
“喜歡吃這些。”
“倒不是,”周玉也說:“裴家主與我過往聽到的那些傳聞很不一樣。”
“周小姐亦是如此。”
周玉也不知想到了什麼,低笑了聲。
惹得裴度再度將視線放到她的身上,還看了許久。
裴度朝身後的牧海鳴使眼色。
牧海鳴趕緊過去示意周玉也的司機過來,將周玉也送上了車。
“家主,今天是回哪邊休息?”
“回老宅。”
牧海鳴回頭看了一眼。
裴度:“留下來和他們聚聚。”
牧海鳴後退半步,目送裴度離開。
周玉也靠在藥浴桶裡,閉目養神。
現在她的雙腿知覺越來越清晰了。
“嘩啦。”
白玉般的雙腿邁出浴桶,隨後往另一邊的浴灑走去,開了溫水慢慢的清洗掉身上的藥味。
又抹了一些可以遮掩中藥味的天然皂。
也是她自己特製的東西。
她洗得很快,因為以她現在站立的時長,在醫學上堪稱神跡!
如果細看,就會發現她在站立時,有著輕微的顫抖。
每天晚上除了針灸就是泡藥,泡的還是上等的藥材,又貴又珍稀。
做完這些,她會慢慢在房間裡慢走數圈,直到雙腿顫抖得受不住摔倒在大床上,她額頭已經浸出細密的冷汗。
導致第二天出門,腿部還是發麻發酸的,空閒時也會輕輕按動著穴位,又從包裡取出金針紮了好幾針。
腿部上的金針眼密密麻麻的。
“會長,周黎驪在外麵鬨起來了,”今天一早就看到周黎驪,劉捷瑗的心情都不太好了。
她還記得上一次周黎驪帶著裴家那位四少在會長麵前耀武揚威,對周黎驪這個人實在喜歡不起來。
周玉也淡聲道:“扔出去。”
“真扔?”
“扔。”
劉捷瑗立即跑了出去,吩咐幾個保安過去將鬨騰的周黎驪給抬起扔了出去。
即使是扔到了門外草坪上,周黎驪還是痛得發出悶哼。
從來沒有受過這種屈辱的周黎驪惱羞成怒,臉一會綠一會紫的,“這就是你們大會館的禮儀嗎?就不怕我將你們告上去。”
劉捷瑗這時從門口這邊走出來,抱著手看著狼狽的周黎驪。
現在的周黎驪滿臉的戾氣,惡狠狠地盯著劉捷瑗,哪裡還有一點豪門千金的樣子。
周黎驪認出劉捷瑗就是周玉也身邊的跟班,咬牙切齒道:“周玉也呢,叫她出來!”
“抱歉這位小姐,我們會長不見閒雜人,”劉捷瑗警告她:“如果你還想要在這裡發瘋,我們不介意送你上一次熱搜,周家千金死皮賴臉鬨事的畫麵,我想應該很有嗜頭吧。”
“你!”
“所以我勸你最好是離這兒遠遠的,免得讓我們捍著了你的把柄,”劉捷瑗是一點也不客氣:“如果我是你,肯定不會這樣愚蠢。”
周黎驪咬牙爬起來,陰冷冷道:“你算什麼東西,也敢站在這兒這麼跟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