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艸你媽的周玉也!”
高承安真怒火攻心的抓起身旁醫藥箱裡的東西,怒擲向周玉也。
“哧。”
有銀光掠過,在周玉也的肉眼裡,見到了一絲血線。
等眾人定睛一看。
嚇了一跳。
莊鶴榮的動作快,身一閃,就剛好替周玉也擋住所有傷害。
高承安抓起的醫療器材裡就有一把銀色手術刀。
刀口從莊鶴榮的腿邊劃出一道口子,正冒著血。
血流不多但也不少。
氣氛頃刻冷凝。
周玉也身上的平靜冷漠被濃濃陰冷黑霧掀翻!
冰冷的視線已瞄準了高承安的死穴。
隻要紮上一針,死亡原因都驗不出來。
泛著寒意的金針已捏在了她白皙的指腹間,她語調平冷:“三舅,您讓開。”
“我沒事,”莊鶴榮沒動,總有種感覺,一旦他讓了,情況就會往最糟糕的方向走,所以他沒動。
他不動,周玉也卻挪動了輪椅。
莊勳宗的大手按到了周玉也的輪椅後麵:“小也。”
“三舅受傷了,總得向高大少討點利息,”周玉也眼底的笑,浸著涼涼的冷霜。
很瘮人!
看到莊鶴榮受傷,高夫人心裡痛快了些:“周玉也,你今天傷了我兒子彆想輕易離開,馬上報警將她送進去!”
她命令著身邊的人。
“我這腳要是廢了,我斷了你的雙臂!”高承安還是疼得直抽氣。
周玉也真狠啊。
那麼粗長的鋼簽,就這麼紮穿他的腳背。
周玉也的視線漫不經心地再次落到他另一處死穴。
高父看周玉也的神情也很冷,但他覺得周玉也這麼做完全是由她身邊的兩個人主導的。
“莊局,我們高家和你莊家似乎沒那麼大的恩怨吧,”高父寒聲道。
“我們莊家確實是和高家沒什麼大恩怨,與你一家的私怨倒是頗深,”莊勳宗聲音也跟著強勢了起來,“小也刺高大少一下,可抵不過高大少當初聯合周家拐賣小也的那一下。高先生在這跟我們說沒什麼大恩怨,不是開玩笑嗎。”
高父的臉色刷地鐵青:“那是媒體捏造出來的東西,跟我兒子無關。你們倒不如去問問周啟臨,他想要對你們的外甥女做什麼。”
“周啟臨的賬我們會找他算,現在我們先跟你們高家算算那筆賬。”
兩邊都強硬,氣氛變得更加的冷凝。
雙方冷凝的對峙,讓紫雲台的老板慌得頭皮發麻。
這是要乾嘛?
打起來嗎?
要打請離開了再打,可彆在他的地方發生點什麼。
他擔不起。
紫雲台老板已經暗暗抹了好幾把冷汗,心跳都落到了嗓子眼。
這裡頭,沒一個他能招惹的,想讓雙方和氣生財,根本就不可能。
周玉也在一波戾殺之意緩緩送出去後,看向高承安的眼神更加的平靜。
她緩緩地往身後倚靠。
在心裡邊,已將高承安定為了一個死人。
壓抑的氣氛中,紫雲台的總經理慌慌張張的跑進來,在老板的耳邊飛快說了一句。
紫雲台老板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顧不得想辦法阻止這裡的事態,整理了一下儀容,帶著人匆匆忙忙向門口跑去。
天爺!
這什麼鬼日子。
今天開門沒查黃曆,真是太失策了。
身後。
數道腳步聲破了這兒的劍拔弩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