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家是莊家,周小姐是周小姐,”薑冉霏無法說服家人,“現在周小姐的生活重新步入正軌,就維持這樣的正軌往下活著,不是很好嗎?並不必非得淌那些渾水。”
“薑小姐並沒站在我這身份上設想過,還是那句話,我此前遭遇,難道是我自找的不成?”薑冉霏是知道的,隻是故意略過這些,“所以薑小姐知不知道,我連蜷著活的資格也沒有?”
薑冉霏站在夜色裡,和周玉也對視了良久,也沉默了。
直到回到車上,薑冉霏的神情都是凝著的,陷入了沉久的沉默。
她剛走,身後就走出一道身影:“你跟她說了什麼,她怎麼那個表情。”
“賣慘。”
“……”
夏眩脫了外套恭敬地遞給莫雲箏:“莫先生。”
“謝謝了,”莫雲箏接過外套往身上穿:“那女人可不是周黎驪,彆惹上了。”
“她姓薑,總得招惹。”
“好像也是……”莫雲箏往那邊看了看:“現在的你還沒實力跟薑家較真。”
“等我擁有那樣的實力時,薑家已經將莊家拆吃入腹了,那時我再跳出來又有什麼意義?”
“那總不能拿雞蛋砸石頭。”
“我不是雞蛋。”
“但也不是石頭。”
“這會兒找我到底什麼事,”周玉也懶得與他扯。
“我想親自走一趟海外……”
“不行。”
沒等莫雲箏說完,周玉也就拒絕了。
“我什麼也沒說。”
“你沒說我就知道你想乾什麼,”周玉也眯著眼,說:“彆忘了你答應過我的那些。”
“我當然記著,”莫雲箏有些煩躁。
自從那天目睹了徐校長和海外組織的交集後,他也查了一些東西出來,情緒一天比一天浮躁。
以他現在這樣的狀態去經營萬壽堂,根本就是添亂。
“你自己靜下心,”周玉也說。
“靜心?如果換成是你的母親生死未卜,你能做到冷靜等待?”
說完這話莫雲箏就後悔了。
周玉也的父母家人在她親眼目睹下一個個死去。
或許這其中還存在著什麼場景刺激。
於她而言,都是可能出現應激的痛苦過程。
莫雲箏這話無疑就是要往她身上捅刀子。
“對不起,我並不是有意說這些。”
“我知道你著急,但如果他們需要你母親的能力,就不會輕易的讓她死去。我說過幫你就會幫到底,但我也需要點時間。”周玉也垂眸,看了看自己的雙腿:“快了。”
莫雲箏的視線掃到她不能動彈的雙腿上,眼中閃過一抹愧疚。
到底沒有再說什麼,乖乖的回金壽堂去。
還拿了周玉也給的失傳中藥秘方,還有一份摸骨正脊術。
都是些非遺中醫醫藥方。
第二天,周玉也就從方管家嘴裡聽說了裴述和齊盈的事,好像是裴家內部促成了兩人的好事,進展十分的順利,將其他權貴子弟都排擠在外。
裴述和周玉也本來也沒有什麼怨,怪隻怪,裴述借周黎驪的手吞了不少她爺爺留下來的利益。
周玉也並不會輕易就放過裴述。
“五小姐兩邊跑,真的沒有問題嗎?”方管家將周玉也送上車,神色有些發沉。
“方爺爺聽說公司那邊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