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度沒存著逗人的心思,撤了回去:“物歸原主,該怎麼玩就怎麼玩。”
玩?
家人留下來的東西,她怎敢玩。
周玉也低頭看了看這份份量頗重的文件,不,應當說股權轉讓書更貼切些。
但它和股權轉讓又有些區彆。
不僅是股權,還有掌控權。
“裴四少怎麼說。”
裴度瞥了過來:“小也覺得該征求他的意見?”
周玉也抬頭看著這位尊貴的爺,沒說話了。
他不需要征求意見。
反過來。
裴述做任何決定,還得征求他的意見。
心想,裴述怕是還不知道自家小叔公將他奪去的利益連本帶利的送到她手裡。
要知道了,得發瘋吧。
周玉也勾了勾唇:“謝裴家主!”
“有些問題,解決不了可以過來麻煩我。”
並不算溫和的清冷話語,讓周玉也倏地抬頭看向裴度,瞳孔微微收縮,又猛然對上裴度漆黑的眼,她忽然覺得有些慌。
轉開了臉,心跳突然的變快。
這話比剛才那句“圖謀你什麼”更直接。
能讓裴大家主說出這種話,說明了什麼?
裴度身邊是缺人的人嗎?
相反,有大把的人要送他美女,更有多少名門要與他聯姻。
周玉也有些不敢去妄猜。
怕自作多情。
而她,也並沒有那樣的想法。
清醒後,她僅僅隻是想著怎麼將所有奪回,再將那些人往腳底下踩。
對裴度這個人,周玉也更是從未想過。
隨著交集越多,她和他已經有些越線了。
這是今天晚上周玉也第一次深刻的意識到這個問題。
回到彆墅,手裡仍舊捏著那份簽了名的文件。
一通自我治療過後,周玉也走到了桌邊,又看了眼擺著的文件,眼神深了深。
“裴度,你扔了我一個難題。”
裴度這種人,有真感情嗎?
她不知道。
她也不想賭。
這天晚上。
周玉也失眠到了天亮。
情緒不太好。
進校還碰到了幾個質疑她的同學。
對她就是一通輸出,無非就是說她不配進這所學校。
周玉也連看也沒看他們一眼,冷漠的從旁邊過去。
有位同學伸手去拉了把輪椅。
倏忽!
一隻白皙的手伸來,拽著這位同學的手腕,一甩!
“哢嚓”的一聲響,那同學爆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周玉也冷淡地掃視了一圈,圍觀的同學立即後退數步,看她的眼神也變了。
周玉也慢條斯理地驅動著輪椅,經過那位同學身邊時,故意似的,用輪椅碾壓了對方的腳。
又是一聲慘叫。